门便出去了,小竹怕她心中郁结难解,也不敢阻拦她,只是默默跟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元笙一没更换衣服,只是披了一件披风,披散着头发,从东园走到西园。
巡逻的侍卫,不敢直接阻拦,只是装作没看见。
元笙一停在西园门口,这路,似乎是走了很久,走到脚发酸,心发酸,手发痛。
元笙一松开手,才发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口子,口子渗着血,把玉佩都沾染了血色。
季九曦在书房待着,听到动静,便是抬起了头。
“殿下!”
阿樱行礼,“殿下喝些安神茶,也该歇息了。”
近日,殿下每晚都在书房里待着,待在半夜。
这,太过劳累了。
季九曦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
阿樱放下安神茶后,便作揖退下来了。
阿樱出了书房,看到出现在园中的元笙一,惊的心跳差点停止。
王妃怎么这般模样就来了,穿着单薄的里衣,就披了一件披风,头发也未梳着,灯笼也未提。
若不是从前的锻炼,她见到这一幕,非要吓到尖叫。
王妃何其一个笑容可掬甜美的女子,如今如同一个失魂落魄的病样状态。
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元笙一身后的小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阿樱便是连礼也没有拘,就退至一旁。
听到门口的动静,季九曦有些不耐烦,啪的放下手中的册子,怒不可遏的道:“还有何事?”
他觉得阿樱是缺少批评了,如此冒犯,没点眼见力。
元笙一见他如此脸色,心中直泛酸水,他竟然如此讨厌自己了。
连着脚步声,他也觉得厌烦。
元笙一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太过用力,以至于光滑的玉佩划破了手心,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时,她仍未发现。
门口之人,久未出声,季九曦便是更加烦了。
他正要再次发怒时,瞧见了地上的血迹。
他目光上移动,看清了来人的脸颊。
他道:“元笙一,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