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季九曦醒来,瞧着房间的布置,愣了下,这有些陌生。
怎么会宿在这里呢。
待江奈文提醒,他才记起这是厢房。
是西园的厢房。
他极少宿在这厢房里,要么是寝殿,便是书房。
因为对厢房有些陌生。
季九曦疑问道:“怎么会宿在这里了?”
江奈文指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卢子爽,道:“我们昨日,都喝醉了!就都宿在这了。”
“你啊,同元笙一吵架了,她在寝殿睡着,我不好送你过去。”
“元笙一?”
季九曦蹙了蹙眉,“她在西园?”
江奈文点点头,递上衣物。
季九曦不满的皱了下眉头,“她怎么来西园了?”
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他又问了句,“是因为挨了打,耍赖了吗?”
元笙一这个人,什么本身没有,但耍赖却是最能的。
江奈文递上玉簪子,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们近日,是因为何事又吵闹了吗?”
季九曦着着衣物,道:“还能因为什么事情,总是没什么好事情!”
阿樱敲了敲门,道:“王妃已醒来了。”
季九曦:“让她回东园去!”
江奈文:“九曦,今日是季和二十一年的第一日,你不如见见她?”
他到底记得元笙一哪些事情,江奈文亦是没有把握。
这药,试验了数人,每个人都是从近事开始忘记,但每个人忘记的事情却是不同的。
有人忘记了近一个月的事情,有人是忘记近三个月的事情,有人是忘记了近六个月的事情,有人是忘记了一年的事情,有人则是忘记执着之人的一切。
这药,江奈文昨日也是十分迟疑的,若不是季九曦离开的心情太急切了,他是不会贸然使用的。
毕竟这药,他也没有太大把握。
江奈文:“九曦,元笙一毕竟是王妃,你见见她,合乎情理。”
季九曦:“不见,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