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恨王爷吗？王妃用攻心对付蔡夫人，奴是觉得甚好。可王爷呢？”

“王妃也知道，王爷爱猜疑，你算计他，他再难信你，以后便只能面和心不和了。”

“李妈妈，我不算计他，他也不信我，他已经狠下心刺我一剑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待遇了吗？”

“他认定我与太后有谋划，我便是一死证清白，他也不信，还不如成全他的猜疑。”

“他目前并不打算与太后翻脸，所以再生气也会留我一命！”

李妈妈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便是让人弄来了热水，服侍王妃沐浴。

季九曦喝的烂醉如泥，，步态十分不稳，跌跌撞撞到达北园。

沈二和李三，谁也不敢上前扶着，一路上只能远远的跟着。

刚王爷在书房那般暴怒的模样，他们都吓得魂飞魄散，从未见过王爷如此疾言厉色。

“王爷，怎么醉成这样？”

蔡如意连忙上前搀扶，“王爷！”

季九曦睁了睁眼睛，看清是她，一双眼睛便是又红了几分，“如意……”

“如意，这世上只有你待我是真心的。”

“王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蔡如意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来后，丽珠等人忙去端来热水。

看见他这般失意的样子又孤独的样子，蔡如意十分难过。

“王爷，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王妃姐姐怎么了？”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这样隐忍谨慎的人失控成这样？

成为废太子时，他眼神满是绝望，柔贵妃死时，他眼神满是哀伤与恨意。

可他现在这样，似乎比那时还要糟糕。

“王爷，王妃她？”

“别提那个毒妇，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她。”

季九曦紧握着拳头，捶了捶榻，“我要杀了她，终有一天。”

丽珠端来了热水，拧干帕子递给蔡如意，“夫人！”

蔡如意轻柔的服侍渐渐平息了他的怒火，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颤颤巍巍的抚上她的脸颊。

“如意，你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是吗？”

“王爷，如意永远是你的人。”

蔡如意握住他的手，笑的一脸真诚。

两张脸慢慢靠近，彼此呼吸清晰可感，丽珠见样，忙放下帘子，悄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