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势,没有盟友,到处是敌,进,没有胜算,退,也无法退的情况之下……整个的就是陷入了僵局!
“不能急进!”周瑜道。
孙策就是急进,才落入如此之境的。
眼下,周瑜更不能急进了!
一旦深入徐州腹地,背后广陵与寿春,切断他们的补给与退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是要为孙策拼命,为他们的主公赌上生死与荣辱,可若是无脑莽进,只能被人消灭的连骨头也不剩!这就是,最为残酷,让周瑜极力要平衡的地方。
程普吸了一口气,道:“普只任凭将军调遣便是,绝不私自行动!”
周瑜道:“既是如此,便分头行动,子敬靠岸,速速往徐州去。我军登陆后,德谋巡视广陵各处,切断敌方粮草供应与援兵组合,而瑜则命人挖壕沟,行防御工事!必要之事,须行水攻!”
程普道:“挖一条渠出来!?!”
周瑜点首,道:“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无胜算在手,又如何能握得筹码与徐州进行谈判!”
鲁肃点首,深以为然。
程普吸了一口气,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军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周瑜道:“所有军士,包括江东后方,都要做好艰苦卓绝受辱受气的准备。吃得苦事,只要达成目的,便都值得!”
三人点首。
江东频频调动,将有更多的粮草,供应,兵马全部支援此处。这是整个江东上下的一场考验,生与死,一心与分心的巨大考验。
谁也不知道一心是否就一定能换回他们的主公,然而,他们知道若分心,必一无所成,反而可能就此分裂,再也不能一心而成就大业。
江东的舰队扬着帆,半日而可下,直接登陆。
季风的吹拂,是顺风船,极其的快!
陈就率着舰队准备回江夏的时候,正遇着黄忠率着小船赶来,他吃了一惊,忙命人斥问,“何人在江上?!”
弓箭手都很紧张,因为他们以为现在能在江上这样乱跑的,除了江东可能不会有其它人了。但是他们的弓箭用的差不多了,虽然对方船不多,倘若远攻,也未必有胜算。而且看对方的小船也驾的极顺溜,必是熟悉水性的人。
一旦打起来,一无弓箭利器,二又人筋疲力尽,倘对方死缠,己方真的很可能会吃亏!
“在下刘磐将军手下部将黄忠是也!对面可是陈就将军!?”黄忠道:“末将认出江夏的舰队了……”
陈就吃了一惊,道:“你如何在江上?!莫非夜间偷袭江东舰队者,是你?!”
“是末将。”黄忠驾了一条小船靠近,道:“刘将军遣我来追踪周瑜舰队,周瑜在荆州外留下迷惑人的后军,实则早离开荆州,因此末将见对方急率而去,便趁此攻击,见陈就将军也率舰攻击,本欲先打招呼,只是夜间辩不清,恐有误会,因此并不敢靠近。”
“原来如此!”黄忠近的更前了,陈就才看清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忙命黄忠上得船来说话,黄忠便上了首舰,道:“末将人少,可惜并无能击沉船,只烧了一半,船中之物,却分文不少,俱都是攻城之物。忠疑心定是广陵出了事,不知陈将军可知底细。不然为何周瑜连番设置后船,也不顾来击我等,只顾往广陵去!?”
陈就沉默了一下,心里倒是佩服此人的敏锐,想了想,道:“……现下告知于你也没什么。”
他顿了一下,才道:“广陵陈登擒了孙策。故而才如此之急。也因知他心急,这才击他之后,他必是料到了!”
黄忠愕然,张大了嘴巴,脑子里嗡的一声,竟然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这天下的大事,得发生多大的变化啊?!这简直就是江东以来最最大的事件,没有之一啊。
这比当初袁术败还要令人震惊。
陈就见他如此愕然,苦笑一声,道:“江夏太守黄将军也去了广陵……”
他欲言又止,他是江夏军中都督,纵然有很多的疑虑,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因为他只是部将,他不能说上司的不是!
哪怕他心里是万分的忐忑,十分不安,以为必会有败。他也说不出来。
黄忠也如是,像哑了似的,一言不发。
不说本领不本领,反正二人虽都是有本事的人,但是就是没什么话语权。
黄忠在作战上,不知道有多敏锐,耐何一直不能独当一面,他只是个部将,有些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默然无语。
这心里吧,不知道是啥滋味,对孙策的事,这心里震动的跟地震了一样。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一种。
船继续行驶,两军合一,准备驶回江夏,驶过一段,正遇上刘磐,二人心中就更惊了。
刘磐上了舰首,黄忠忙请礼,然后汇报了战事,因为不利,所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