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光使者闻听,全城上下的人都信的差不多了。
贾诩也拆开了信,看了,便细细的焚了去,便寻机会来探访司马徽了。
水镜知道是他,忙请了进来,两人斯见过,贾诩笑道:“看先生,似乎很意外。”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水镜先生笑道:“若有可用之处,不妨直言!”
贾诩道:“诩也不喜拐弯抹角,便直言了,是事关天子纳妃一事也……”
“想必是文和与女公子皆有应对了?!”水镜笑道:“坊间城中已有传闻,事不已解决矣?!还待如何?!”
贾诩笑道:“曹孟德来此大礼,女公子之性情,若不还回,如何解气?!况且,亦有别所图也!”
“哦?!”水镜笑道:“愿闻其详!”
贾诩近前低声言道:“借先生铁口一用,只说,天命在司马,非在曹也!”
水镜先生一听,竟是愕然,随即哈哈大笑,道:“妙,妙啊……”
在这个当口上,在天子纳妃的当口上,突然有天命在司马家一说上,这可不止是反击曹操了。至少是一箭三雕。
一呢,是对曹操下旨纳妃的反击。行啊,你能下旨意纳妃,我便恶心你一回,好教你知道,天命之事不是你曹操说了算的,你要替天子纳妃,行,我打蛇打七寸,还能恶心你一回,你替天子这么折腾,又有何用,到最后,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为司马家使力不成?!
二呢,是断绝了后续可行的操作。倘若以婚事拒了,成了抗旨不说,还拒了婚,曹操可能会说了,是吧,看不上天子是吧,正好我儿子曹植还没成婚,要不,吕曹联姻呗,还是赚去许都为质。呵呵。这话一说出来,啥意思,你曹家比天子高贵?想多了,司马家才是呢。
三呢,是用司马家顶了一回曹氏。你不是想看吕氏接不接诏吗?!我看你现在猜不猜忌司马家!
司马徽乐的不行,点了点贾诩道:“文和不肯言尽其实!为何不妨告诉于徽,这司马氏,有何讲究!”
“天命。”贾诩一本正经的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诩也不知有何讲究,这得问天,也得问水镜先生。”
水镜先生哭笑不得的道:“徽虽懂些阴阳学说,然,并非算命游士,天命之事,叫吾如何知道去?文和忒会敷衍人,所谓天命,亦是应付我之说也?!”
“水镜先生都不知天命,诩又如何得知?!”贾诩笑道。
水镜先生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滑头。”
似乎所有人与她相处久了,都染上这个毛病。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是知道装不知道呢,还是不知道装知道。
贾诩只是淡笑不已。
“然也。既是天命,非吾等可窥知也。可,此事,借吾之口妄言一说便罢,”水镜先生笑道:“真的天命,也不会被天命之说而影响。水镜虽敬畏天命,却也并非迂腐之人。此事,便由水镜来解围便可!”
贾诩拱手揖道:“多谢。”
司马徽笑道:“吾之司马,非彼之司马,看来,彼之司马,好叫吕氏眼馋也!”
司马道司马是天命,这个话题得爆吧?!
有意思,真有意思……
贾诩也笑了,也亏得女公子想得出来。他本欲郑重道谢,然而也知道这人是最洒脱不羁,既应了,真的来虚礼,他也未必领情,便笑道:“待女公子回,定亲登门重谢。”
“无妨。小事顺手可为,无需特意登门。”水镜先生笑道:“正好吾也有几番好奇之心,想要瞧瞧到底这件事背后会如何发展……”
贾诩轻笑,正欲告辞,突听一人道:“吕氏好装神弄鬼乎?!”
“何人?!”贾诩道。
“吾一宾客,”水镜先生正欲介绍,诸葛亮却抢先答了,道:“无名辈矣,无足挂齿!”
“既非要说无名,岂不亦为装神弄鬼辈乎?!”贾诩笑着反击道。
诸葛亮深深的看了一眼贾诩,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眼中都有审视。
贾诩知道他是谁,笑道:“观先生风度,亦为隐士,可惜藏头露尾,不肯报出名姓来,既如此者,还要讥旁人装神弄鬼乎?!”
水镜先生捻须轻笑,听了,当没听到似的。
“此神鬼与彼神鬼,岂能相同?!”诸葛亮笑道:“吾无名之辈,名姓小事尔,不足挂齿!然,妄议天命者,却是大事,于大事上,玩乎神鬼,只恐被鬼神相侵害,始却无有善终。”
贾诩道:“鬼神亦可敬,非侵鬼神,鬼神如何能侵?本心为善,欲所谋都,皆为正道。”
贾诩是毒士,若论辩,他机敏有加,而诸葛更是舌辩过人之人。两人若是辩起来,水镜先生听了都觉愁人。所以他阻止道:“既得遇,何不略坐一二。”
意思是心平气和的谈谈就好了。
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