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刘备很清楚。搅混的水中,才易重新获得秩序,获得主动权的机会。刘备遗憾的看了一眼臧霸,他曾心仪此人的文武之才,然而他却一心一意的只看上了吕氏父女。到底还是有遗憾的。吕娴的手腕可见一斑了。他其实十分忧心吕布得了琅琊的支持,如今又将淮南囊括手中,现在又剑指荆州。刘备便去见袁术了。乱,当然可以重新制度秩序,然而,同样的,也可以有所另图。曹操接到消息很快,淮南这边的事发展至此,几乎是飞速的报回了许都。许都寻许攸和郭嘉商议,道:“孙策与荆州,吕布与淮南。操当如何行之!”“孙策被吕布重创,折兵损将,吕布势强,不可违也,”许攸道:“依旧还是要与吕布修好,其盟难破。”“袁术势必败也,这已是定局,而孙策被荆州所限,便是与之盟好,他也难以与吕布敌上,而刘表,大敌是孙策,非吕布也,便是与他结好,他也难以腾出手来击吕布。”郭嘉也道:“东边吕氏崛起,势不可挡。”曹操沉吟道:“既不可图,便只能隔岸观之了。”刘表又与袁绍有盟,此时,那边是一团乱,曹操在这其中是很难插到手的,主要是插手了,却无功,还不如不插手。吕布分不出手来,曹操也可放心备战,准备对袁绍敌对之事。袁绍一旦破败公孙瓒,必要图曹操的许都的,因此曹操的压力也很大。“出使,可议天子纳妃之事。”曹操道:“此事可提上日程也。且看吕布如何敢拒。”许攸道:“亦好,叫吕氏父女且措手不及。此种之时,吕布是难以分兵北上的,倒不惧他听了此事便要发兵来许都。”郭嘉亦同意,“可稍试探一二,只是其中的度要把握好,不可激怒吕布,若破了盟交之好,反为不美!在这底线之上,不如试之吕氏父女的应对和态度。”曹操点首。许攸道:“吕氏父女自诩为天子效忠,意欲迎回天子,也许他们又会提及让天子去徐州之事。”曹操笑道:“若此,便是吕布避重就轻,胡搅蛮缠,天下人自笑之胆色!”许攸也笑了。三人都有些期待,吕娴会如何接招了。这个旨意下去,他们敢拒吗?!拒了,便是真个的不将汉室放在眼里,口口声声的为汉天子效力之言论,也不攻自破了。许褚和夏侯渊来见曹操。曹操忙传了上来,亲自扶了起来。二人自从徐州回来,一直在养伤,如今经太医诊治,多加调养已然痊愈。许褚当初伤了肩,夏侯渊呢,伤了手臂,俱都是被华佗用过针和汤药,因此才能恢复如初,若非看的早,徐州护理的早,只恐二人亦废了。如今曹操只觉欣慰,觉得徐州也颇大气,并无小人之心,暗害于二人。“今起便重新入军当职,”曹操道:“当整肃士气,不可丧气,与袁本初之间,更需尽力!”“是!”二人感激涕零,郑重的应了。恨不得从军中效死而报曹操。便都不提曹吕之战的事,只是默默的加强练兵,默默的想为曹操洗刷耻辱,暗志气于心而已!使者出发,一路又往徐州去了。只说吕娴亲写了信叫华佗来寿春,华佗还十分不高兴呢,他向来是个古怪老头,性子脾气都不怎么好,若非是吕娴亲写了信,他一定不来看。但是吕娴的份量,在他心里还是很重的,主要还是惦记着她还有没有别的书,所以虽然不高兴,却还是一路被护送来了寿春城。见到吕布见草草拜见,这老头一向无礼,吕布也不与他计较。吕布现在的容人之量是有的,有时候只要知道人可用便行,管他脾气是不是古怪,又烦人。吕布还耐烦见到他呢。若论交情,他与武将之间更有话聊,与华佗是真个的不想深交。一般人最怕的是被医者找,或是被师者找,像吕布这种,也是怕的,所以匆匆见了一面,也就离开了,被医者和师者找,准没好事。古人其实很忌医的,不过是有些人不愿意承认罢了。吕娴笑道:“叫文远亲自护送你进城给袁术老儿看一回,好歹看好他要紧。现在寿春人心如散沙,他还不能死!”华佗抚须点点头,道:“小老儿明白了,自去为他看诊一回。只要不是阎王亲自来接他去,小老儿保他不死!”吕娴笑道:“元化的医术,是举世皆知的,我自信任。”张辽来了,他其实看到他心里也有点发怵,便笑道:“元化请随辽来,辽且护元化入城。”华佗点首,上了车,张辽亲自护送着到了城门下。高顺见是华佗,忙也放了进城。华佗在车上,看着城内情景,也是微微皱了眉。这寿春城真的很严肃,而且看上去十分不太平,坑洼的战后的痕迹自不提,只是这气氛就与徐州城完全不同。经过一战的寿春仿佛受了极大的冲击,变得死气沉沉了。这寿春城也是淮南的根基,说是淮南之京也不为过,如今看着,却……袁氏终究还是元气大伤了。而且这诡异的气氛,很是让人心惊肉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便是徐州城是出了名的治如铁桶,也没这么夸张。可见这寿春的形势十分复杂,华佗不由的更慎重了些。徐州是很繁华,很热闹,很吵的,别说那些天天吵个没完没了的江湖人士,还有一些讲学听学的士子,更有许多百姓,纷纷攘攘的,每天骂街的人都有不少。华佗曾经很烦徐州如此之吵,尤其是在他看书的时候,外面鸡飞狗叫,熙攘纷扰,有时候让他很狂躁,有时候郁闷起来还要骂外面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没事就弄的吵死个人,不嫌烦吗?!可是现在与寿春一对比,竟觉得徐州的吵闹很难得,人间很吵,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