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更不稳。信任这个东西,已经变得极为薄弱了。可悲可叹!”“咱们可别掺合,把住最重要的,他们内部的仇恨,犯不得朝我们来发,”吕娴笑道:“没必要引恨烧身,他们之间不信任,相互仇视,是他们自己的事……”这个时候,若是吕氏强硬干涉,说不定袁营中人,还得一致对吕呢?!吕娴又不傻,因此呢,徐庶与臧霸只是把住了寿春的庶务,而吕娴与吕布呢,把住了城中诸事,包括外城,至于他们内部自己的争斗,关吕氏鸟事。反正吕娴不管。徐庶笑道:“只恐刘使君还要在其中挑拨,拉拢,也许会有投刘备者。”“难,刘勋张勋二人纵然不满,然而,此二人对袁术也是真的忠心的,”吕娴道:“他们有无数次叛离袁术的机会,都没有。既然以前没有,现在如此危机之时,便是闷闷不乐,也绝不会再叛。不过其它人就不好说了……所以才说,这寿春内部,还有的乱呢。”徐庶轻笑,道:“女公子不欲助袁氏再退孙策兵?!”“这个事啊,唔,你主动去退,人家还嫌你狗拿耗子,不安好心,”吕娴道:“得叫他们主动来求,这个事,才真的好办。不然他们还得拖后腿,我可不放心。你说,叫我吕军出生入死的帮他守淮南,结果他们不光怨恨,还在背后捣乱扯后腿,我与我父岂不是要被气死?!”当年孙坚攻董卓,袁术不给粮草的事还在眼前呢,这样的事,算是袁氏的传统了。叫马奔跑,不给马儿吃草的事多的是。吕娴真犯不着主动为他解围。当事人不急,他姓吕的急个啥?!“女公子真能耐得住性子,”徐庶摇头失笑道:“到了淮南,竟不急着吃。”“来都来了,只是早晚的事,太性急,容易烫到嘴,可不划算。”吕娴笑眯眯的,道:“袁术还有的挣扎,我若前脚帮他退了孙策,他后脚再跟孙策勾搭上,也是不好说的事情……”“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可不干,”吕娴道:“元直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莫急莫慌!且盯着城中吧,怕是还有人要叛!”“行,庶陪着女公子看热闹!”徐庶大笑。因此,只管衙门中事务,壮似协理,其它将淮南的整个底子摸透的差不多了。其它的袁氏中内务,一概不管。便是刘备来问,徐庶也只是不说。刘备看这局势也料到不少的事务,心中颇为不妙!刘勋闷闷不乐,刘威更是气愤莫名,刘威是刘勋兄长之子,自小就跟在刘勋身边打仗,出生入死的了。因此虽是叔侄,却比亲父子还要亲热。刘威受不得这种气,因此进了府,便对刘勋道:“叔父将兵多年,如今不思用叔父退吕氏虎狼之师,反倒闲置叔父,如此不信任,叔父,侄儿心中颇为不快!既是如此,还不如离了这鸟地,这寿春,复杂至极,早是是非之地!”“休得多言!此语,不可再言!”刘勋道:“主公自有主公的考量!”“主公都不能主事,只有那袁耀,如此小儿,懂什么?!看看他与那吕布的女儿一对比,都惨烈至极!”刘威羞愤恼恨不堪,道:“叔父亦是领军奇才,若被卸了兵马,往后,无用武之地,侄儿心中不忿,不快,更怨恨不已!”刘威有叛出袁氏之心,刘勋却忠于袁氏,道:“人若不忠,不如猪狗,汝若叛出,便是弃刘氏宗族于不顾,你可想清楚了,不忠不义之名,你可担受得起!”刘威沉默良久,已知刘勋必不肯叛的了,便有些不甘心的道:“那吕布亦为不忠不义之辈,然今却为一方豪强。忠义之辈,却沦于此境,天岂不明乎?!更兼之那刘备,亦为忠义者,然而他还不是受制于人?叔父,吾竟不知,忠义有何用也?!”刘勋失落,竟不能答,良久方道:“方今乱世,礼乐崩坏,此,一时之势也……”“呵,”刘威道:“叔父以为吕氏只是一时之势?看他们父女行事,岂是一时之强?!”“汝有何计破局?!”刘勋不悦的道:“多说吕氏又有何益?!”“叔父已不掌兵,如何破局!?”刘威道:“既失信任,便是自断前程。原先回城时,吾已与李丰,梁纲等人商议定了,出兵进城,救出主公,然后逃走淮南。他们押后,切断吕氏追兵。只要主公离了吕氏的手掌心,去了淮南哪处城池,都能立解围。可是眼下,已不可能了!没了强兵在外,正合吕氏心意。吕氏父女更悠闲驻守,戏主公如小儿,抚弄掌心,无解!”刘勋道:“杨长史误了淮南!”“他太自负了!”刘威道:“人人皆对杨弘不满!他还以为寿春是可守之地,可逆转之局。他却低估了那吕氏小儿的手腕!”“是他心存侥幸。当初寿春被围,若是弃城而走,护着主公离开寿春,也许也不至如今之困境!”刘威愤愤不平的道:“难怪人人现在得之杨弘欲诛之后快!”刘勋吃了一惊,杨弘不得人心,招了怨恨,已到如此之地步了吗?!“他也有他的考量,他是不想失了淮南的根基,根基就在寿春城!若失寿春城,袁氏无所可依,便如走犬,落得无地可存的下场,”刘勋道。“根基在袁氏,而不是寿春城!”刘威是武将,与文臣谋略之臣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考虑方向。因此,他的态度,也代表了很多武将的态度,武将是很直接的,他们的怨恨也是致命的。他们就是觉得,是杨弘误了淮南。因此恨之杨弘入骨。这也难怪文臣与武将之间出现了割裂,这样的局面是需要恨点的,所谓恨点,就是出现这种状况的一个恨渊。而杨弘虽忧国忧民,但是他却成了现成的背锅的人!古时忠义,便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