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沉珠要寻死,就随她吧! 房间内。 陆沉珠和太医令正在翻看医案,修改药方。 这时疫会引起“肝脾肿胀”倒是陆沉珠上辈子所不知的,看来这个时疫比她想象中的更难,或许千人千面,她不能只“对症”这么简单,要“对源”。 不知不觉,两人写出了十几种不同的方子,但都不是特别满意。 两人废寝忘食过了几日,若非陆沉珠强迫田太医令去休息,田老头差点会直接被熬走。 是日,柳予安轻轻推开房门。 见陆沉珠坐在一堆古籍中央,嘴里念念有词,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又似乎格外的清丽动人,看得柳予安心头一软。 “陆小姐,去歇息吧。” 陆沉珠似乎没听到他的声音,口中念念有词,“骆夫人还在低热……这持续的低烧,小柴胡的效果最好……” 最终柳予安不得不上前,轻轻将她从书堆中揪了出来。 “陆小姐,白守元回宫面圣了,你不用再努力了,去休息吧。” “什么?”陆沉珠后知后觉抬眸,“你说白守元出去了?” “嗯,太医署的太医们联合写了奏折,说这不是时疫,便带着奏折去禀告了。”望着陆沉珠眼底的淤青,柳予安有些心疼,“你好好睡一觉吧,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显然他误会了陆沉珠的“震惊”,以为她是怕入昭狱呢。 没想到她尽力想要阻止,依旧无法改变上京城的“命运”。 上一辈子,上京城时疫在八月正式爆发。 死亡的阴翳遮掩了毒辣的日光,也遮掩了百姓们生的希望…… 陆沉珠被撵出丞相府后,如同一条野狗般在底层挣扎,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有人对她辱骂苛刻,也有人对她展露善意,虽然极少极少,但陆沉珠也想救救他们。 但…… 她似乎还是徒劳了。 陆沉珠沉思片刻,道:“柳督公,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情。” 柳予安哭笑不得,“你忘了我说的吗?我的命还在你手里,别用‘求’字。” 陆沉珠也不和他客气,开门见山道:“我想把医书都带进昭狱。” 陆沉珠感觉自己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 就这么被打断,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