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再次发病,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把来宾们都吓了一跳。 他们都听说了陆夫人久病不愈,却没想到这病发作起来如此恐怖,而且来势汹汹。 “陆夫人,您没事吧?” “陆夫人!” 夫人们纷纷关心开口,广宁老太君则冷笑道:“县主你不是医术高超么?还不赶快给陆夫人看看?” 陆沉珠抬步上前,头痛欲裂、浑身难受至极的陆夫人突然提气道:“别过来!”她死死盯着陆沉珠,如同看什么恶鬼,“你……你……你走吧!” 陆沉允连忙护在陆沉珠面前,焦虑道:“不是的,母亲……是……” “你闭嘴!”陆夫人因为再三被折磨,连看这个小儿子都开始不顺眼起来,“你如果要维护陆沉珠,你们就一起走!” “母亲!这事和姐姐无关!” “什么无关!”陆夫人浑身都在发痒,如果不是碍于颜面,她真想把袖子撸起来给众人看看,她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皮肤了。 痛苦! 太痛苦了! 早年有算命先生说陆沉珠刑克双亲,她还不信……甚至在她如此不孝之后还听了自家夫君的话,打算原谅她,接纳她,可现在由不得她不信! 陆沉珠只要一出现,就让她痛苦不堪,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哎呀呀,本来那些流言蜚语老身都不相信的,但县主前脚刚到,陆夫人后脚就病发了。”广宁老太君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啧啧称奇道,“这真真是轮不得人不信啊。” 不知道是谁低声问了一句。 “信什么啊?” 广宁老太君身份超然,又想着报复陆沉珠,自然没有那种顾忌,叹气道:“哦,说县主命硬,刑克双亲。这么说来,县主对陆夫人、陆丞相也很是孝顺呢,她不回丞相府呢,是为了陆丞相他们着想吧?” 听完广宁老太君的话,所有人看陆沉珠的目光都微妙了起来。 有震惊的,有错愕的,有怜悯的,更有害怕的,毕竟陆沉珠连双亲都克,该不会还有别的吧…… 在所有人刺人的目光中,陆沉珠按下了小狼崽咧牙露齿的欧阳若,慢慢走到了主位,然后做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动作。 她转身在陆夫人的位置上落座了,然后端起茶盏细细欣赏起来,悠哉游哉,慢条斯理。 除了茶盏之外,还有桌面的果腹、糕点,甚至是熏香。 一一品鉴过后,她对陆沉允招了招手。 陆沉允眼神一亮,也顾不得陆夫人了,连忙走到陆沉珠身边,急切道:“如何?找到了吗?” “香炉里面的可是沉香?” “是的,是我亲手准备的。” “纯粹的?” “对。” “好。” 见陆沉珠胸有成竹,陆沉允莫名也冷静了下来,心中对陆沉珠是全然的信任。 “那我先去看看娘亲。” “嗯。” 陆沉允快步走向了陆夫人,配合丫鬟们将她抬入了厅中。 陆沉珠见欧阳若紧张地站在她身后,不由得一笑道:“傻着作甚?坐吧,等等还有得累呢。” 欧阳若很是听话,立刻坐在了陆沉珠身边。 场面仿佛被一条无形的墙壁分割了,一边是厅中焦虑急切的救治、呼喊,一边是戏台边陆沉珠、欧阳若二人惬意落座,欧阳若还喊丫鬟给他们端来了新的茶水。 如此荒唐的画面让广宁老太君嗤笑出声,道:“县主这是身份尊贵了,心和血都跟着冷硬了。” 陆沉珠无辜眨眨眼,望着那一身华服、气势惊人的老妇人,反问道:“老太君您可真是难伺候,您说本县主命硬刑克双亲。本县主相信您的话不靠近陆夫人,不给陆夫人添堵,您又说本县主心血冷硬,您自己听听这番话,是不是矛盾呢?” 广宁老太君:“……” “难怪啊。” 陆沉珠轻轻往后一靠,神情露出怜悯。 广宁老太君冷脸:“难怪什么?” 陆沉珠红唇轻扬,“难怪您明知道广宁侯克妻,一连克死几任夫人,还四处替广宁侯张罗呢,老太君冷血冷心,不把女子的性命当命,只想着替自家儿子开枝散叶,灵夙自愧不如呢。” 广宁老太君差点被陆沉珠气得当场晕过去! “你……你……” “本县主怎么了?” “胡说八道!”广宁老太君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