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珠!” 在陆沉珠上马车时,陆沉允终于安排好了昏厥的陆夫人,一瘸一拐上来拦下了她。 他眉头蹙得死死的,眼眶通红,显得有些可怜。 可这丝毫激不起陆沉珠的怜悯之心,她淡淡看了欧阳若一眼,后者立刻上来推了陆沉允一把,凶巴巴道:“你干嘛?我告诉你,这是我姐,你别想着来碰瓷!” 陆沉允腿上受伤,这一推差点让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他大吼道:“什么你姐,陆沉珠是我的姐姐!亲生的!” 是他陆沉允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亲生的?”欧阳若讥笑着举起拳头道,“看到这砂锅大的拳头没有?记住,你的亲生姐姐只有那个骗子,你以后再胡说八道,本世子就揍你!” “阿若。”陆沉珠撩起车辆,“和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多费唇舌,上车。” 这可是陆沉珠第一次喊欧阳若“阿若”,可把他开心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是姐姐!” 望着欧阳若傻不拉几的笑脸,陆沉允仿佛吃了一坛子老醋。 可他再也不能对陆沉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只能气冲冲瞪着欧阳若方很坏。 “你给我等着。” “等就等,有种你就来。” 两个少年都是上京城中身份顶顶尊贵的,生得也是朗朗俊美,各有千秋。就这么为了陆沉珠“争风吃醋”,足以让陆沉珠的“话题性”再攀高峰。 再加上被陆沉珠揍得在地上躺了半个时辰的长宁侯慕容起,输了五十万两白银给陆沉珠的季修霖,以及被陆沉珠退婚的白守元,被陆沉珠告上上京府被打了五十大板的何记淮,还有顶住所有狂澜护住陆沉珠的柳予安…… 他们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哪怕柳予安是个太监,那也是容貌清绝的九千岁。 一时间,无数闺阁女子对陆沉珠是又酸又嫉妒,还有人认为陆沉珠行为不端,若是端正,为何招惹这么多不同的男子? 陆沉珠在上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还传出了上京城…… …… 皇家普济寺。 一位面容精致绝美的少女看完手中信件,烟柳般的眉目轻轻紧锁,犹豫再三,还是整理衣袍进了主殿。 主殿里低调奢华、香气氤氲,持续传来木鱼敲打的声响,节奏和谐有律。.. 少女轻咬薄唇道:“娘娘……” 敲打木鱼的美妇人缓缓睁开眼,手下动作不停,淡淡道:“说了多少次,在这里只有静慈,没有娘娘。” 少女快步上前,跪在静慈的身边,轻声道:“静慈修士,予安哥哥他……他和一女子走得很近…” “女子?” “嗯,”少女略显低落道,“那个女子是辰王的前未婚妻,突然就和辰王退了婚,然后就住进了督公府,而且她和长宁侯慕容起、季修霖都牵扯不清,那个女子的母亲还曾答应了慕容起的求亲,您看……” 静慈眉头紧锁,冷冷抬眸道:“怎么回事?柳予安怎么会和这样乱七八糟的人有牵扯?” “要不您看看这封信?” 静慈接过信件快速浏览完,心中不祥的预感不断放大。 从信中描述来看,这个女子极其有手腕和城府的,否则怎么会把这么多优秀的男儿耍得团团转? “月儿。” “是。” “我写封信给你,你收拾行李,拿着这封信立刻回京,给我看紧柳予安。” 李宁月心下狂喜,可面上却道:“月儿如果走了,您一个人怎么办?月儿担心您……” 静慈温和笑道:“我知道你孝顺,但柳予安那边不能出差错,你快去吧,听话。” “那月儿听您的。” “快去收拾,今日就走吧。” “是。” 静慈望着少女略显轻快的步伐,微微一笑就继续敲木鱼,在空荡荡的皇家殿宇中,这一声声低响格外绵长…… …… 四月已过半,日头逐渐热了起来,因为缺雨少水,上京城中中暑的百姓们越来越多。 陆沉珠每日都会换上男装出门给百姓们看诊,密切留意上京城病疫发展的状况。 这日,她刚给百姓们看诊回督公府,刚到门口便看到了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车身点缀着鎏金锦纹,车顶上甚至还镶嵌着宝石,显然这辆马车的主人是女子。 车辆四周有八位气息深不可测的高手护卫,在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