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最后当然没一起同行,被长公主揪着耳朵带走了,但长公主走之前留了碧玺给陆沉珠。 马车上,陆沉珠问出了自己好奇的点。 “你对张敬初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今天连反抗都不反抗,就干脆利落忍了罪?” 柳予安替陆沉珠斟了一杯果茶,坦言道:“我没做什么好事,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你,你还想知道?” 陆沉珠接过果茶轻啜一口,眼神微亮道:“想!” 锦衣卫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就连张敬初四个张扬跋扈的二世祖也吓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一旦他们认罪,就连家人都会被影响啊。 而且四个人身上除了昨天欧阳若打的伤口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外伤。 若是有,四家人早就抓着发难,说柳予安屈打成招了。 “嗯,我把他们关入了水牢里。” “嗯嗯!” “……” “没了?” “没了。” 陆沉珠大失所望,关入水牢就吓成这个样子,张敬初他们这种废物点心的样子,怎么敢对欧阳若动手的? 柳予安一边给陆沉珠斟茶,一边找出小果干、点心投喂陆沉珠。 而他没告诉陆沉珠的是,水牢里还养了别致的小东西。 小东西一出现,四个人直接被吓得肝胆俱裂罢了。 陆沉珠被马车里品种齐全的点心、果干惊得一愣,暗忖九千岁原来是这么“少女心”的性格?或许自己下次可以送他些自己做的糕点? 柳予安见陆沉珠吃得欢快,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心中也有种老父亲般的宽慰感。 不仅仅是对小火把,还有对陆沉珠。 他想,若日后能一直这么相处,似乎也不错。 …… 马车很快就抵达了湘波楼,和陆沉珠以为的“门客凋零”不同,今日的湘波楼人山人海。 陆沉珠一下马车就有人大喊:“快看!来了!灵夙县主!” “那就是县主吗?” “天啊,果然是国色天香!” “县主一定是来要银子的!” “季老板危险了,哈哈哈……如果没钱给,季老板不如以身相许吧,哈哈哈哈……” 可这些取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人们总算看清了那搀扶陆沉珠下马车的人。 一袭绯红色的飞鱼服,华丽优美,一张玉面俊颜,冰冷如霜。 不是九千岁又是谁?! 湘波楼上。 季修霖听到陆沉珠真的敢来要银子时,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又听闻柳予安和陆沉珠一起来的,更是勃然大怒:“他娘的,死太监!” 但现在陆沉珠身份“尊贵”无匹,他从前的那套现在肯定不能用。 “先把人请上来!” “是。” 再一次看到陆沉珠,季修霖一从前的嚣张跋扈,笑眯眯凑上来道:“县主您来了,哎呀,说来也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应该主动将银子送过去给您才对,但小人手上有没有这么多的现银,您看……” “碧玺。” “奴婢在,县主。” “若季公子拿不出钱银,就拿下他去见官,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准盗论。” “是,县主。” 碧玺之名如雷贯耳,季修霖本人还是个略懂拳脚功夫的,那种压迫感就更为迫切和强烈。 现在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给钱,第二,被碧玺拿下去见官,再给钱。 无论哪条路都不是季修霖想要的。 他被陆沉珠如此不留颜面的行为气得脸色铁青,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县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少废话。”陆沉珠冷冷道,“本县主若不是县主还是输了,你又会饶了本县主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有这么一瞬间,季修霖差点以为陆沉珠是能窃取人心的怪物。 “好好好,算你狠!” 季修霖言罢便亲自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数了一叠银票出来,正想丢给陆沉珠让她去捡,但敢动手就被碧玺一把钳住双手绞在身后。 “啊,放开本公子——” 季修霖双手都要断了! 等陆沉珠接过银票数过没问题了,这才笑眯眯道:“多谢季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