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豪感。 即便是面对六国合力,局势仍旧在缓缓地向着秦人这边倾斜。 …… 眼看已经势不可挡。 而在岳州城城郊某偏僻乡村。 似乎从很早之前,就有了这么一对小夫妻,悄然泯入人海,不见些微风浪。 男的叫蒙方,女的叫雨柔,都是再平凡不过的名字了。 这夫妻二人长相平平无奇,以农耕布织为业守着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没什么甜蜜可言,更无富贵可说,但平凡日子里却透着温馨。 在这等乱世之中,谨小慎微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世无争,丝毫也不引人注目。 两人俱是恬澹之人,平日里亦是沉默寡言,老实得很,便是遇到争执,也是低头擦墙角而过。 我不找麻烦,更愿那麻烦也莫要来找我。 可说是那种关上大门朝天过、最最朴素最最平澹的生存模式。 这样子的家宅,自然没什么大富大贵的野心,虽然平澹清贫,却是安贫乐道,祥乐其中。 男的没有什么惹人注意的地方,女的也不具备任何足以惹人觊觎的美色。 若是不出意外,这一对年轻夫妇,恐怕就会以这种毫无存在感的状态,安然度过这一生。 但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 这一日,雨柔病了。 风寒、发烧不退。 这样子的病症,等闲农家向来不思求医问药,熬几天也就好了! 可雨柔这波高烧甚是犀利,接连数日不见好转。 蒙方不得不出门拿药,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隔壁废弃已经的破房子,不知何时多了一户人家。 一个年迈的孤寡老人。 但这点变故却也不算什么,他现在也没更多心情在意。 他没注意到,老头看着自己的背影的目光,充满了嫉妒。 “小柔,吃药了。” 蒙方端着药进房间。 雨柔勉力撑起身子,脸色倍显蜡黄,早已无复平日里的健康有光泽,咳嗽几声,慢慢的喝了药,道:“隔壁有噼柴的声音,是刚搬来人吧?” “是,一个老头,看样子六七十岁的样子,身体倒还算壮实。” “这个老头……刚才一边噼柴一边咒骂,骂得好难听……好像所有人都跟他有仇一般。” 雨柔担心的道:“感觉好凶的样子,只怕不好接触。” 蒙方道:“咱们也不招惹他,能有什么事。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好。” “但愿如此。” 雨柔叹了口气。 他们这样子的普通人,最是忌惮超出自身能力范围之外的变故以及……陌生人。 话音刚落,变故骤来。 两人听见敲门声乍响,开门一看,发现正是那邻居老者站在门口:“今晚吃饭,家里无米,借点米行吗?” 蒙方愣了愣,道:“好的。” 于是去自家粮袋舀了半勺粗米。 老者道:“有油么?也一并借点,来日奉还。” “这个真不多了。” 蒙方歉然道:“要不先给您老匀一顿用的,应应急,如何?” 老者对于蒙方的推脱,似是有些不满,又道:“那,可有肉?” 蒙方愣住:“这个是真木有。” 老者撇撇嘴,冷然道:“穷逼。” 说罢便拿上米和油转身而去。 蒙方不禁气个倒仰:“什么人这是!” 回到房间兀自愤愤不平。 然而跟妻子说起这档子事的时候,雨柔的眉宇间却是隐显忧色。 她隐隐感觉,眼下的平静日子,只怕再难持续下去久了。 没过几日,就到了纳粮之日。 蒙方正在家中收拾,突听两个公人来到门前道:“例行检查。” “检查?” 蒙方愣住。 “有人举报你私藏军械图谋不轨。” 公人道:“请你配合检查。” “我私藏军械?” 蒙方大惊失色:“大人冤枉啊,小人乃是良民,这等不轨大事,小人哪里敢。” “冤枉不冤枉,自有事实左证。” 公人不由分说,进入家里,好一顿翻找之余,好真在柴草垛下面翻出来一张弓。 那弓虽然看似朽坏,但却仍旧能够张开,显然尚可用。 “这是什么?” 公人冷厉的问。 “大人,这不是我的,这是有人陷害我!”蒙方目瞪口呆。 “私藏军械,触犯律法,带走!” 公人一挥手。 雨柔撑着病体,从房中扑出来:“大人容禀,我相公真的是被冤枉的,这不是我家的东西。” “冤枉不冤枉,你说了不算,自有公堂老爷明断。” 两个公人全然不理会雨柔的辩驳,强行将蒙方带走了。 莫说雨柔高烧未退,衰弱异常,便是安健如常,却又如能抵这等如狼似虎的公人。 两日后,判决下来。 蒙方私藏军械有罪,但向来良善,不曾作奸犯科,判从军西陲,三日后随粮队启程。 换言之,蒙方就此征召入伍了。 而这个消息,对于苦撑着病体的雨柔来说,何异于晴天霹雳?! 当晚,蒙方被释回家收拾行李,与妻子抱头痛哭。 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 极有可能,一走便是永别。 “可怜我们还没有孩子……” 雨柔尤为难过。 “我一定会回来的。”蒙方道:“大人直言,只因当前为战时,对于兵器管理较为严苛,若是平日,私下收藏弓失都算不得有罪;便是如今,一个从军亦能抵消。到了前线,若是能够立功的话,还有升迁之望。或者彼时,我积功而封妻荫子,你就是将军夫人了呢。” “我不要做将军夫人,我只要你活着,留在家陪着我。” “……”蒙方无言。 他何尝不想在家安然。 但事情都已经到了眼下地步,断无可能再留下来。 只是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自己向来与人为善,从来都没有得罪什么人好吧。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