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存在本身已经深具用意,他们开设的铺子,势必引来各方势力的关注,暴风漩涡的中心,反而安稳异常,且必然可以把水搅混,只此一项,就已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庒巍然一听猫皇开了个头就明白了。 这是高招啊。 你们找风郎中? 那就给你们俩绝对能找得到风郎中的人出来。 相信再没有比徐家兄弟更惹人眼球的存在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过几天天去你们的铺子,正好将缴获的许多乱七八糟物事,以后放在铺子里出售,铺名就叫……恩,我想想。” 风印蓦然感觉,开一间杂货铺貌似挺不错。 “我们俩?开铺子??” “我们哪有铺子?” “就是啊。” “我们行吗?” “你们肯定行啊,不行也行,嗯,你们只做老板就好了,其他事自然有专门之人去着手。说白了,那边你们俩在就是一个靶子。” “靶子?” “对。” “迷湖。” “不要紧,等下自然会有人和你们都交代清楚。” “还是迷湖……” “没事没事,很快你们就不迷湖了。” “咱们先喝酒叙旧,吃过这顿饭再说后续。” 稍倾,一片热闹景象,开怀畅饮,不亦乐乎。 庒巍然与风印传音两句,风印点点头。 确认没有破绽。 那就好。 “铺子在哪?”庒巍然问。 “有的是。” “但是你以后不能负责联系了。你这目标真心有点大。” 风印也觉头痛。 毕竟庄大拍卖师的身份,在岳州已经很响亮了。 就算再如何的易容乔装,日子久了,总归会被有心人发觉。 这时候,风影从母亲怀里跳出来,小爪子一阵比划。 指着地下:“喵哇!” 风印眼前陡然一亮,顿时心内有数,万般明了。 而等到寒暄结束,徐家兄弟惊喜过后,便即遭遇到了惨无人道的特训。 “别人问风神医下落,问就是不知道。晓得波?” “晓得,我们也在找。” “然后就是各种应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嗯,嗯……” 可随着对话的持续,徐家兄弟懵逼时刻到来。 听着滔滔不绝、连续不断的训话,兄弟俩莫名感觉到了委屈。 这些,竟然全部都要做到? 难不成竟要咱们哥俩去考状元吗? 不行,太多,记不住,打死也记不住这么多啊! 庄巍然再三引导,却见两人的回答愈发驴唇不对马嘴,这样反而容易露出不该露出的破绽,却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罢了,不用你们记那么多有的没的了,你们兄弟的资质,装傻充愣才是应对探问的最佳法门!” “装傻充愣?就是咱们应付那吴大帅的手段,这个会!这个咱们熟得很!” “那就好,你们只要谨记凡是跟郎中相关的事,就说不知道,你们开铺子的目的就是在这等郎中闲着没事干点小活儿,若是郎中来了,咱们就撤,就这一条,懂了没?” “懂了,懂了。” 这要是再不懂就没法懂了。 “哎……” “还有什么事?” “别的呢?伙计,卖啥?柜台……” “这些都不用你们兄弟操心,接下来还是好好继续干你们的活。等你们把活都干完活了,自然就成掌柜的了。” “好勒……” “我送你们出去,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一切仍然照旧就好,就当没见到风郎中……等到时候,自然让你们干老板做买卖了。” “好勒。” 这两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心大,任由庄巍然调教摆弄,说什么是什么的。 如此计较论定,庄巍然将两人送离小院。 待到与庄巍然分手,两人从一道隐蔽小巷子里并肩而出,迎着夜风吹拂,倍觉心情舒畅莫名,竟有想要赋诗一首的那种冲动。 满足。 “这是哪儿?” “你管这是哪儿……打听打听……算了还是别打听了。” “以后万一需要找找啥的……” “你没听说咱们以后……哪里还用咱去费事跑腿。” “不需要咱们主动联系。” “恩,正理。” “万一被人抓了,咱们现在的湖涂,正好啥都不暴露。明白波?” “啥意思?” “还没怎么地就高了?你说咱们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别人怎么能知道?审问都审问不出啊。” “高啊!难怪哥你一晚上就只是喝酒,也不问人家姓什么叫什么的……” “这才叫高手!高手莫问!” “这又是什么说法?” “我知敌欲来愚我,故先自愚之。吾先愚弄自己如傻逼,君何愚我也?” 徐老三摇头晃脑:“此便是愚者千虑,亦有一得,在这世界上,做个啥都不知道的湖涂虫,有什么不好呢?!” “还是哥哥深谋远虑,大愚若智!小弟由衷佩服!” “你奶奶!那叫大智若愚!” 兄弟俩吹牛打屁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们自然非是全然蠢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知道或者说确认一个道理就可以:现在,知道的越多,遇到的危险,也就越多。 什么都不知道,便如现在这般,才是最最安全的。 两人果真就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高高兴兴的去上工了,与之前丝毫无异。 除了他们自己心里有了点底之外,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感觉自己与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错非如此,如何能没有痕迹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另一边,不偷天这会已经准备好了店铺,一切行止皆是顺理成章,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此后,不但庄巍然不会出面,不偷天也不会出面,还有风印,更加的不会出面。 以上几条线,即便是挖到断,也是挖不到风印或者庄巍然和不偷天等人的身上去。 因为完全独立于外界,扛着风郎中大旗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