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面向大街的朝向。 丁小千丁大员外在岳州这地界的身家家产,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丰厚。 包括城中许多明面上并不在他名下的宅院,尽都拿出来改造,颇有几分孤注一掷的气魄。 风印仔细打量改建格调,几乎一看就明白,这改的分明就是客栈啊,而且还是趋向高级客栈的款! 这位丁大员外,将自己名下的宅院,全部改建成了客栈,那可是上百家客栈,比连锁还连锁! 只是他自己的那个大院子,周边院墙打开几个,搞几个房间改造一下,就是无数的客栈。 “有魄力啊。” 风印不禁叹为观止:“有远见啊!有头脑啊。” 此刻他是真心感觉,不偷天这家伙有这样的头脑,不去经商反而做小偷,实在是辜负了天赋。 说不定他经商比他做神偷,赚的还多还快! 岳州城乃是秦国边陲小城,商贾往来极少,在这建客栈,实在算不上好选择,还要建好几十上百家客栈,还都是高级客栈,这手笔,又岂止是一个大字可以简单形容的。 但若是风印所预见的日后态势,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位大财主之敏锐果决程度,端的是天下一绝。 此刻的丁大财主,正在书房中潜心参悟仙人师父留给自己的口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虽然不过寥寥几句,但丁大财主越琢磨越感觉这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字里面,浩瀚无边,气象万千,微言大义。 虽然迄今为止,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参悟出来,连些微的头绪都欠奉,但意境的莫名牵引,令到桎梏许久的修为瓶颈,有了隐约松动的痕迹。 这倒应了那句,东方不亮西方亮! 这么多年的天级二品,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了! 丁小千喜出望外之余,更对这几句的内蕴真意信心剧增,于是赶紧潜心修炼,可反而没有更多的体悟感觉,他倒也明白这是个人素养修为认知的差别,但心下烦闷难免。 正在此时,心有所感。 心下一惊之余,一股熟悉感应复苏,他警醒之下,快步而出。 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对面工地边,正有一个白衣年轻人负手而立。 仙师! 虽然与记忆中绝不相同,但丁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丁猴大喜! 知道此人怪癖,丁猴赶紧招手过来管家:“这边工地休息休息,给大家上些茶水,吃饱了再干活。” “是,老爷。” 众工人依言停工,风印也顺理成章的跟着工匠们坐下,却见丁猴过来,威严的道:“你来,我问你点事情。” 风印随之而去。 这点变故前后,几个工匠就只感觉身边似乎曾经有一人,令人如沐春风,干活干得分外得心应手。 但是具体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难道是东家派来的监工,可我为什么会感到得心应手? “仙师在上,受弟子一拜。”进入书房,威严的丁大员外二话不说径自跪倒尘埃。 “难得你能认得出我。”风印道:“起来吧,等该你入门的时候,你自然也就入门了,无需刻意试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调转身形,对他磕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丁猴一点小心思被洞悉,失落的叹口气,只好爬起来。 “仙师,弟子有一事不解。” “什么?” “仙师所授的那几句法门,微言大义,玄妙无比,弟子每日参悟,始终难有领悟,日前意外察觉修为瓶颈松动,但再仔细查看时,却又没了。” 将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不偷天这点小郁闷可是心气难平良久。 分明松动了,咋就没感觉呢? “我当日所道的那几句箴言,并非专为传授你修行法门,然虽只寥寥数语,却可称之为大道总纲领。以你浅薄修为根基,妄图参悟,直若水中捞月,雾里寻花,全无用处。” 嗯,往日都是别人对自己说修为浅薄,今天也有说别人的一刻,这感觉,爽啊! 风印顿了一顿,又自淡淡道:“然而大道箴言,自由玄妙,时时勤诵,妙韵自生,你只需要平稳心神,风波不动,功法自然运转,自然而然就可以晋一品,若然苛求太甚,着落痕迹,反而失之下乘。” 不偷天心中一震,道:“是,是。” 回想起来,彼时情形果然正是如此,自己只管念诵再三,瓶颈松动了,欣喜之下放弃了参悟转而冲关,却又没感觉了,这岂不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刻意为之嘛! 若是自己只是单纯的念诵,玄之又玄的玄奇之感,时刻涌动…… “须知大道无形,天道无意,守得云开,自然看得月明。” 风印负手道。 “谢仙师教诲。” “那现在,岳州现在的局势,自从您回来后应该也有所察觉,不知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弟子也好配合,弟子虽然修为浅薄,但在岳州这个地界,无任人力财力物力,都可效劳一二” 丁猴问道。 对于风印的身份,迄今为止,反而是不偷天这个最大的背黑锅的知道的相对更全面一点。 比徐家兄弟,吴铁军,何必去都要更清楚。 比如何必去知道……不知道…… 比如吴铁军知道……不知道…… 比如…… 对吧? 这也可算是一个奇葩现象了。 事实上,丁猴自从回到岳州后,看到残破景象,自然就即刻投入救灾。 然后想想风印,感觉风印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样的岳州,反而会更加的产生羁绊。 而不偷天纵横江湖多年,深深知道一点:‘凡是风云人物身边,皆为大陆中心风暴点所在。有大机遇,也有大危机。’ 这句话,他早已经铭记了不知道多少年,当真是镌刻到了心底,时刻不曾或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