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踢了几脚,才住手。 “所有人,进笼子!包括你俩!” 对着趴在地上的文书墨和风印:“快点!” 文书墨几乎爬不起来,亏得风印扶着起来,偷空扔了几颗丹药在嘴里,才刚咽下去就被封了修为。 “进去!” “教官你稍等片刻啊……哎?哎哎?可以了……” 文书墨本想说等等。但是突然发现,丹药下肚,修为被封,但丹药之力远比预想之中更快化开,身体虽然处于修为被封的状况下,竟比平时还多了几份力气。 急忙住嘴,忍着浑身酸痛肿胀手足并用的进了笼子。 “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时辰转圈圈。” 教官道:“自行把握时间,一个时辰之后,该为打拳,适应,掌握,运用自如,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听闻此说,大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很是齐整。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笼子再度调整了模样,变成了一个可以有一定活动空间的地方。 嗯,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沉腰坐马出拳的限制空间。 只有一个完全正确的角度,可以不被扎,反过来说……就是稍微偏离,就会被扎。 沉腰太高太低都会被扎,出拳稍有误差也会被扎,收势不精确还是会被扎……如此类推的被扎限制。 而且,还得全力全速出拳,最快速度收招,不得有任何的保留。 “第一步,每人出拳一百次。” 教官在旁计数,跟不上的就一鞭子过去,倒也不针对跟不上者的身体,反而是触动铁笼子本身,然后就是锋锐尖刺扎进皮肉又出来,那痛楚感可远比一鞭子更狠更疼。 一时间惨嚎声此起彼伏。 风印脸没一会就白了。 其实也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一样,对于他们这些野路子修炼者来说,以正统规范法门出拳,哪哪都是错谬,而且这种动态操作,远非静态可比,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被扎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可偏偏还要跟上节奏,不敢落下一点。 教官对于教授过的,绝不再重复,就只能自己凭着记忆摸索,一点点的修正,修正出最正确的姿势出拳。 要说最正确的姿势,其实也简单,只要不再被扎,那就是肯定正确的出拳姿势。 反之,就是不正确喽! 这是强行扭转肌肉记忆与出拳习惯的极端方式。 可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方式,极为有效! 风印在不断地被扎之下,尝试过五六拳之后,被扎的位置渐渐减少了;待到十来拳之后,只是偶尔被扎,到了三十拳之后,基本每一拳都是极为标准,也就是不会被扎的姿势了。 再接下来便是形成肌肉记忆习惯,以及拳速收发的进一步锻炼。 很快,顺利完成一百拳全正确施展的风印,再度转换动作,一路从直拳,勾拳,摆拳,各种出掌,出指,出肘,肩靠……前踢侧踢前蹬侧踹……各种动作轮番演练,一点点的尝试,一点点的尝试,渐渐减少被扎,渐渐完成正确姿势塑形,渐渐熟捻,渐渐形成肌肉记忆与全新的习惯。 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浑身浴血,伤势远比前一天更重许多,却没有一个人稍有懈怠,全都在咬着牙瞪着眼的忍受。 针扎入体……不过一时之痛,怎么也要忍受负荷下来,更要藉着针扎后形成的肌肉记忆,让自己记忆深刻,永不再忘,形成全新的惯性记忆 这一天就在这样的折腾氛围下过去了,这一天,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退却。 晚上,再次开始排名。 温柔再次蝉联冠军,身上针孔仍是最少,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但这一次的第二名,变成了文书墨。 原本的第二名岳空,落到了第三名,这让岳空非常的不服气。 温柔老大那个不是人的,咱不能比,那差距太大了,差了几千条伤痕这怎么比? 可这酸丁算啥玩意?只比我少了几十条伤痕就成了第二…… 这肯定是碰巧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明天一定要压过他,长久的压着他! 那边文书墨却是心胸舒畅,长吟道:“历尽苦难未肯休,还看温柔占鳌头;榜眼在手不自馁,依然傲气第一流!” 岳空扭曲了脸,骂道:“穷酸,不过一次运气稍好就第一流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等你明天被老子压了,看你还敢大放厥词。” 文书墨摇头晃脑,吟诗一首:“只怪自己太优秀,总让别人在身后;羡慕嫉妒也不气,百般诽谤一拂袖。” “擦,我让你拂袖!”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噗! 岳空愤恨一拳径直砸在文书墨的脸上。 文书墨冲冲大怒,吟诵:“世上总有不平在,君子拔刀为除害。” 话音未落,立施反击。 他们两人这会仍处于被封修为的状态,只是凭着肉体力量互殴,一开始还秉承标准出手习惯,到后来就干脆的开始懒驴打滚,抱着互相干,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全无章法可言,胜负当然也就是伯仲之间,互相颜色而已。 风印等人上前拉架,可大家都被封了修为,处于核心状态的两个人搂着抱着往死里拼命,一时间居然拉不开。 如此僵持片刻,风印顿时感觉不妙。 按照这种情况,按照前世所描述的军训经验来说……教官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 “混账!” 一声怒喝响彻夜空,教官一派气急败坏的过来了。 “干仗居然不用标准姿势和拳法,光知道搂啊抱啊的,难不成你们其实是来学嫖娼的吗?一个压着另一个想要干什么?两个混账东西!” “统统进笼子去!今晚就在笼子里睡觉吧!睡不着觉,明天精神不济的,直接淘汰!” 教官大怒之下,将文书墨和岳空都关进了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