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岳州军的地位,将至高无上! 普天之下,谁敢造次? 虽然残酷,虽然满目血腥,但所有将士的心里,却唯有暖洋洋的慰贴,激动至极。 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燃烧! 跟着这样的大帅,战死,又有何妨?! 不肆意的吼叫一番,心气如何能舒?! “哦吼!!” 费心语一声怪叫之余,连招呼告别都没打,径自策马而出,狂奔远去。 “哦吼!!” 五千铁骑,亦随之振奋怪叫,跟在费心语身后,便如滔滔洪流,疾驰而去,一路烟尘滚滚,竟无一人回头! 残灯冷月照耀下,唯余刘庄内的满地血腥,无限凝重。 …… 费心语一边奔驰,一边心中仍有些许遗憾未舒。 他真正最想杀的人,乃是莫远图和莫远卿,这两个罪魁祸首,灾厄根苗。 但就算他再莽撞,也知道这俩人动不得。 一旦这两人死了,而且还是自己下的手,那势必会激发至尊山的剧烈反应,那可是连自己家族,都扛不住的强大压力。 甚至,便是再加上吴铁军以及其身后家族都不行。 因为,那将演变成动摇国本的重大事件。 就算心有不甘,仍有余恨,却也只好到此为止。 但这件事情,已经埋下了深深的仇恨,于彼与此都是这般,再无转圜余地。 费心语这边固然有所不甘,莫远图那边更是受到了奇耻大辱,颜面扫地,一旦有机会势必会报复回来! 未来,滔天巨浪掀起之刻,便有今日之因! 正如费心语所说的那句话:不知道老子的家族先一步覆灭,还是有些名门大派,一夕覆亡呢?!。 这句话已然表明立场,仇怨既然种下,立场便是分明,鹿死谁手,来日自有分晓,看谁技高一筹! 这一场恩怨,由此开端,不死不休!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日后震惊大陆,影响千秋万世的大事件,其起因,不过是一个普通大秦武士被杀! 费心语与吴铁军,都是一样的人。 即便这件事的主事之人换做是吴铁军,纵使李青当晚见到的是吴铁军。一应后果,与今天仍旧不会有差别。 唯一的区别也就只在于,两人之间的白脸红脸位置,相互调换一下,仅此而已。 整个岳州守备军,全员振奋,空前振奋! 这才是我们的元帅! 这才是我们的带头人! 跟着这样的大帅和副帅,我们还有什么是需要在乎的! 大帅兵锋所指,副帅刀锋所向;便是我们万死也要战斗的地方! 再无需顾虑什么生前身后名,无悔无憾! 事实上,费心语与吴铁军,也没有想到;他们在这样一次看似冲动的行动中,意外铸起来了岳州军从此沧桑不变的军魂! …… 也正是在这一个晚上,某森林边缘,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一步步的走了出来。 这俩人看起来是真的狼狈,浑身上下的衣服基本就是布条子,重要不重要的肌肤哪哪都露了出来。 但二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却也是一眼可见,夺人眼球。 此时此刻,这两人满脸尽是迷惘之色,本能的四顾着周遭陌生的环境。 其中一个挠挠头,顺手在自己胳膊上搓了一把,居然直接搓下来一整条手指头粗细的黑棍子,小心翼翼的将黑棍子用手指头捻起来,道:“老四,这是哪里?” 被叫老四的人很嫌弃的道:“你能不能讲点卫生……这是胳膊上的。” “我特么是问你,咱们俩现在这是在哪里,到了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就说知道的,不知道就闭嘴,说那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问话的人翻翻白眼,将那黑棍子放鼻子上闻了闻,居然自己脸上露出来嫌弃:“哎,味儿还真不小。” 然后酱紫居然放进了口袋里。 另一人翻着白眼:“不一直是你在带路么?现在问我算是个什么说法?我要知道还用你带路?” “我带路凭的是感觉,感觉知道么?现在不是安全的离开树林了么?这就是本事,想知道这里是哪里还不简单,鼻子底下有嘴知道吗?不会问吗?” “可这里也没有看到人家啊,到哪去打听啊!?” “你就不会到高处看一眼,登高望远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你?” “登高望远?咱们可才刚从山林里面刚钻出来,再到高处去看,岂不是又要回到山林里面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 “咋办,车到山前必有路,先顺着这条路走走看,看看能不能遇到人,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可咱们已经好久都没碰到人了吧?” 两人就这么一边拌嘴一边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月上中天,突然想起来:“哎,咱们已经出了老林子,钧天鉴就能正常工作,查查钧天鉴不就知道了……” 两人齐齐停住脚步,整齐划一的举手挠头、叹气。 “咱俩可真是两个傻逼。” “谁说不是呢……” 两人又再不约而同掏出来钧天鉴,查看起来,一时间久违的光芒闪烁,钧天鉴果然有了反应。 这两位自己都认为是傻逼的哥俩,自然就是徐老三和徐老四,两人这段时间在那山洞里面,吃着蜘蛛肉修炼,终于稍入门槛,有所小成,刀法也都达到了熟极而流的地步,终于,待不住了。 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蜘蛛肉太难吃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运气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掏了个蛇窝,打了一群鸟,除此之外便是颗粒无收。 其实要只是蜘蛛肉难吃的话,两人未必不能继续捱下去,可是盐也没了,这可就真正的要命了,本来蜘蛛肉就不好吃,再加上没有左料调味,自然越发的难以下咽,有鉴于此,两人终于尝试走出来,这一走出来,还真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