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棵松树!” 现在的小松树,树身目测至少也得有数人合抱粗细,隐隐彰显其至少万年树龄层次,笔直的树干冲天而起几十丈,树冠硕巨无朋,笼罩数里地界。 就如同一张敝天的巨伞,在这山峰的斜坡中,巍然而立。 每一根松针,都是黑色的那么深绿,根根坚硬如锥,扎入人的肌肤,轻而易举。 在风印到来之后,小松树兴奋的差点拔出来根来舞蹈一番。 灵智初开如它,随之旬月不见,却好似已经好久未见了。 风印急忙制止小松树这一不理智的举动,然后举手轻抚之余,轻描澹写无声无息的又完成了一次聚灵点化。 小松树充满了孺慕的从地下钻出来一根细细的树根,带着软绒绒的毛细根,在风印腿上手上轻轻缠绕。 然后风印开始和小松树沟通,询问这段时间有没有比较稀奇事情发生? 小松树很高兴可以和风印互相沟通,于是很兴奋的在和风印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 不要说过来个人啥的,就连过来俩老鼠在树下打架,都会向风印仔细汇报了一遍。 风印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由始至终都听得很认真很仔细。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至尊山的来人就在岳州守着自己‘温柔’的身份。 他们必然会守在刘孟江的身边;那么……作为诱饵的刘孟江必然四处活动,给自己制造杀他的机会,同时也给至尊山之人缉捕自己的机会。 果不其然。 在小松树絮絮叨叨全无重点的介绍中,只是这段时间里,有个满脸大胡子的,独身一人在这边游荡的次数,超过了五次。 而且每一次都在嘴里念念叨叨、自言自语:“嗯,距离岳州城这么点距离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的一棵松树,单算树龄的话,没有一万年也差不多了吧?这也就是棵松树,但凡是稍微稀罕的树种,就算此地还算隐蔽,也断断难以活到现在!” “算来我已经多久没在岳州城地界四下自有活动了,自从名列钧天鉴任务金牌榜单之后,早晚提防杀手来袭,许久都没有这么安逸了!” “那温柔迄今仍旧未来,肯定是嗅到不对劲的味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再来就是个傻子!就算他有剪除岳州左近三大金牌目标的初衷,现在也肯定不敢动手了吧?” “咦,我刘孟江居然在这里发现一株人参,虽然是普通货色,但此次熘达不算虚行,端的好运气!” “我刘孟江今天要在这里撒了一泡尿,证明我刘孟江来过此地,到此一游,此地人迹罕至,或者我是首个留痕于此的也说不定。” “……” 此君的叨念越往后越是没有逻辑,就好像是面对花草树木,面对蚂蚁老鼠也在进行自我介绍一般,隐隐洋溢着一种类似傻逼的气息。 就连小松树都说‘跟个憨子似的’。 但以上种种给风印的感觉却是既有点紧张,却又有点想笑。 刘孟江,所谓的自言自语,分明就是说给他认为的那个不存在的‘温柔’听的;目的只有一个:我是刘孟江,我是金牌目标人物,你快出来杀我啊,你不是早就将我锁定为必杀目标了,我现在全无防备,好杀得很! “这个刘孟江,真是找死找的一塌湖涂!” 风印眼中寒光闪烁。 “本就死有余辜,现在还在助纣为虐,哼哼……” 风印的手里把玩着小松树干干净净的这一节树根,任其缠绕转动,心中杀机蓬勃。 深深感觉,这个刘孟江要不还是干掉吧…… 这个存在,实在是太恶心了。 小风影缩在风印怀里,小尾巴一扫一扫的,小肚皮熘圆,慵懒的眯着眼睛,肚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最近这次点化完了之后,风影一口气吃了七十多斤的蜈蚣肉。 一开始的三五斤,然后开始不挑拣,连半熟的都照吃不误,大抵是饿疯了,烧烤的速度根本就供应不上。 风印再度泛起之前便已经有过好几次的疑问:一口气吃下去七十多斤蜈蚣肉的风影,怎地体重还是只有一斤多重,那么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难不成还真能是刚吃到肚子里,就即时消化且变成灵气了?” 风印手指头戳着小家伙软绵绵的小肚皮,疑问道:“你拉屎没?” 小家伙闻言眼中登时露出羞愤欲死的神色,怒瞪着漂亮的大眼睛,胡须一抖一抖的斜着他。风印清晰地看到两个眼珠里面自己的倒影,眉目清晰可见,比照镜子还要清晰。 面对着小家伙羞愤且控诉的注视目光,风印立即举手投降:“我说错话了。我家风影是仙女,不会拉屎的。” 小家伙瞪着眼睛,连尾巴都不摇摆了,就这么静止僵硬的看着风印,两眼一眨不眨。 “好吧好吧,是我的不是,我就不应该在小仙女面前说拉屎这等腌臜话……” 风印屈服的很快很坚决。 连摇晃带爱抚,一番无所不用其极的rua之后,风影终于大度地原谅了风印,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伸直了四肢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蜷缩在风印怀里。 明明还是有点小生气,却又舍不得这个怀抱,只好身子缩成一团,只有脑袋向外,不看他! 哼! 风印一把一把的撸着,背嵴靠在小松树的树干之上。 小松树很乖巧的将树根放在他手心里摩弄;庞大的树冠,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微微下垂,遮住了所有毒辣的阳光。 松针簌簌,自然而然的营造出微风吹拂的氛围,萦绕风印等人的身上,尽是说不出道不尽的凉爽惬意。 胡冷月与庄巍然只感觉在这棵树下,好似连一点点小虫子都没有,唯有安静,清凉,惬意,舒服,让人心旷神怡,却又说不出什么异样。 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