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要注意安全,安全最重要。” 声音很低,还伴随着不时的咳嗽。 但叛徒已经很满足了,妻子比起之前的奄奄一息,起不了床的样子,已经强了太多。 再看过原本躺在小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禁充满了希望。 儿子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这个家,越来越好了呢。 未来可期。 旋即又拿出来打包的吃食:“这是今天一起执行任务的几个同僚,中午用餐吃剩下的,这次联手出任务的同僚身家丰厚,买了许多,都是不便宜的贵价吃食,你们快来尝尝。” “好。”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完一顿饭,叛徒又去烧了一锅汤,吃的饱饱的。 “爹爹,这肉真香。” 小丫头嘴里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肉,小脸尽是满足之色,彷佛散发着光彩。 “以后若有机会,我再给朵朵带回来。” “嗯嗯!” 小姑娘使劲点头。 吃完饭,叛徒陪着儿子复健,大约半个时辰,又开始给妻子熬药,熬了一大锅,除了今晚的,还有明天的三碗。 然后又给小女儿也熬了药。 小丫头先天不好,经常胸口疼,须得定时服用滋补药材,固本培元,厚添底蕴。 做完了这些,又将家里收拾一遍,在院子里噼了一大堆木柴。 然后擦擦汗,道:“家里的柴火不多了,我再去买点。” 跟妻子要了一两银子,揣在怀里出门。 “你早点回来。”妻子倚着门道。 “放心,很快。”叛徒呵呵笑着:“这会天都黑了,那些卖不掉的木柴此刻肯定很便宜,不会扛价的。” “嗯。” 妻子迟疑点点头。 做这么多年的夫妻,让她感觉今天的丈夫,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与往常,有点不同。 却也没有多想。 只是目送丈夫挺直的背影,大步走出了小巷子。 然后叛徒一路向着岳州城军营的方向走去。 至尊山要联合大燕等国,对付温柔,更兼提到了几位大秦将军的名字。 这已经非止是对付温柔一人,而是上升到家国利害! 这个信息必须得让大秦知道! 他的脚下越走越快。 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为了我们一家能活下去,我可以埋没良心,出卖同袍,背叛信仰,我是一个叛徒。 但是,你们或许忘记了,我还是个大秦人! 我可以出卖一切,却一定不会出卖我的国家! 为了妻子儿女,我能将自己的一切尽数出卖! 但若是为了大秦,我可以将全家牺牲! 岳州城军营门口。 一路鬼鬼祟祟,刚刚接近门口的叛徒,就被两个巡逻兵拿下。 “大胆的贼厮,竟敢窥探军营,可是图谋不轨么!” “我有要紧事,要求见大帅!” 叛徒急忙道。 “求见大帅?要紧事?什么事?” “有关于燕国欲对我大秦不利的要紧事。” “咦?” “事件紧急,莫要耽误了时间,否则将有大大的坏事!” “额……大帅现在不在军营,擦,我怎能说这个!” 叛徒刹那间傻了眼:“不在?” “难道大帅的行止要向你报备么?” 叛徒嘴唇都哆嗦起来:“那……有谁在?说了算的!” “副帅在。”这位军士方才将话出口,跟着就打个哆嗦。 显然,这位副帅不怎么好相与的角色。 “副帅也行,只要能够将这情报传递出去就好。” 叛徒知道,今天来过这里之后,自己恐怕之后都不会再有类似机会了。 只要被发现,自己便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所以今天传不传出去消息,他怕就再也传不出去了。 就算对方没有察觉自己的小动作,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再赌第二次的勇气。 “那……” 这军士嘴角抽搐,很是不情愿道:“罢了,我就为你通报一下。” 随即道:“不过我可得事前警告你,你最好是真有重大消息,否则……老子也要跟着你倒大霉!你是不知道咱们副帅的那张嘴……哎……” 说着,便带着叛徒往大帐走。 另一人已经先一步去往通报,顺便告诉副帅亲兵护卫:注意防护。 虽然在他们眼中,这个报信人的修为实力不过泛泛,只怕连他们都不如! 到了大帐前,又等候了一小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你来来个巴子,老子这边才刚特么端起酒碗……什么事?!是不是故意打扰你老子我喝一杯的雅兴!我看你存心跟老子作对!” 带着叛徒前来的军士登时脸色发白,挺直了身子,战战兢兢:“费帅,有一人鬼鬼祟祟来探营,被我抓了,他说有要紧事禀报。” “你又是哪个锤锤?” “卑职李二狗。” “二狗啊,你特么……你这名字让老子我都没法骂你了……将那人带进来吧。” 帅帐之中,副帅费心语敞着衣襟,大马金刀的坐在帅座之上,一只毛茸茸的大脚,踩在另一张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反正就是那种怎么没有正型就怎么没有正型的状态。 在他身前还有一张桉几,上面摆着几个小菜,一坛酒,一只大碗,已经倒满了美酒。 军士带着叛徒来到大帐中。 “参见大帅!”叛徒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有啥事?赶紧说!”费心语很是难得正经的板起了脸。 “小人……” 叛徒以目示意,有点为难。 “你们都退下。”费心语道。 “是。” 众人退到帐篷之外。 “说吧。”费心语的声音沉重了几分。 他也是久经沙场,一看叛徒这副模样,再综合其浅薄修为,以及已经可以推理出一个小人物因缘际会知道了什么大事件,心怀家国,前来报信,甚至都有了某些方向的预感联想猜测。 “是这样……” 叛徒开始从头说起。 费心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