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巍然不愧是庄巍然,在给不偷天丁猴狠狠的栽了一赃之后,似乎感觉针对性太强也不好,所以又在作为自家人的风印身上,同样狠狠地栽了一赃! 虽然连庄巍然自己都不知道个中前因后果。 但莫啸雨的死,却势必要算在风印的身上。 嗯,更准确一点说,是杀手温柔的身上。 因为钧天鉴会将这个消息,一如往常一般的公正传扬出去。 而那天到过莫正道府上的杀手,就只得温柔一个。 完成任务的人,同样只有温柔一个。 籍此晋级金色金牌的,就只得温柔大杀手一人而已! 那么,此地一应死难对象,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 遥远的云雾之间。 一座高山,插破了云霄。 在其中一座幽静的小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在练剑,剑光霍霍,如同下起了漫天大雪。 突然,房中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妇人脸色瞬变,皱着眉走进房中。 只见在一个白玉台上,其中一块写着莫啸雨的玉牌子,已经四分五裂。 “雨儿!!” 妇人一声惨叫,当场晕了过去。 那妇人昏迷的原因很简单—— 莫啸雨的魂牌碎了。 儿子的魂牌碎了,做母亲的如何不悲,瞬间,只感觉肝胆俱裂。 悲恸之下,即便是高深修行者,也忍不住这种心灵的强烈打击。 魂牌,又叫命牌,与本人息息相关,重伤垂死,魂牌会出现裂痕。 本人死亡,魂牌则就会四分五裂,彻底破碎。 而只有在宗门中地位很高,或者是嫡系血脉,才够资格拥有魂牌。 现在莫啸雨的魂牌碎了,代表了什么,不问可知。 至尊山的这座小院子,随着变故出现,那妇人的昏阙,即时乱了起来。 不过片刻,议事堂就坐满了人。 “什么事?” “出大事了。啸雨出事了。” “啸雨去哪里了?” “就在几天前传来消息,说是在岳州发现了不偷天,现在宗门已经派人过去支援。” “岳州?” “是的,大秦天南道岳州城。” “好!” “三地,你的穿云鹏……” “大哥,不用说了,这次我陪你一道过去。” “好。” “其他人随后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岳州!” “三弟,我们先行一步!” “我也去,我也要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妇人冲了出来,披头散发,仪态全失,眼神中唯有疯狂与仇恨:“啸雨不能白死,无论如何,我也要为他报仇,要害我儿者,千刀万剐,神魂俱灭!” “……走!” 一头大鹏鸟扶摇而起,冲出了云雾,冲破了蓝天,疾驰南天。 至尊山其他各峰,也都在片刻之后得到了消息。 莫啸雨死了! 震撼度不可为不剧烈,毕竟是近数百年以来,第一个不明不白死在外面的至尊山嫡系血脉! 单纯以莫啸雨在至尊山年青一代的地位而论,根本就排不上号;甚至连前百都进不去;但是,他这一死,激起的反应却是巨大了。 第一个死在外面的至尊山嫡系血脉。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在外面江湖上,居然又有人敢对我至尊山动手了! 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严重了。 有一就可能有二,今天死了莫啸雨,明天也许就会其他家的小谁和小谁,此风绝不可长! 必须要将之扼杀于萌芽阶段! 这本就是至尊山对于本宗本人看护之铁则,利益于各家各姓,大家利益一致,向来群策群力,齐心协力,合力针对凶手,绝不含湖。 “你们几个,也跟着过去看看,顺便游历一下当前的天下江湖,传扬本宗威名……注意,不要与各国权贵接触,更不要贸然给出任何承诺;也不得参与门阀权力争斗,否则,门规你们懂得。” “是,师尊。” “你们师兄弟,也藉这个机会下山历练去吧;莫啸雨固然死不足惜,但至尊山的威名可不能因此人而稍坠。” “是,弟子晓得了。” “……” 至尊山一批一批的年轻弟子,各自穿破云雾,踏足尘寰。 东南西北的散了出去,遍走安平大陆非止大秦一境。 …… 大鹏展翅恨天低! 这句话,虽然可能有些夸大,但却也从侧面说明了鹏鸟的速度是多么快捷。 作为已臻王级巅峰的妖兽,鹏鸟双翅一展,便是突破空间限制,百里之遥,不过弹指转瞬;而且还是连连闪烁,好似瞬移一样的接连出现在前方的一个个空间节点。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鹏鸟已经穿越兽王林,来到了无尽海上空。 在云层之上,鼓风而行,更形壮观,浩瀚威势,排空而前。 又半个时辰之后,鹏鸟已然飞越无尽海,来到了陨仙山脉上空,下方葱绿深林,绵延无尽。 “在此休息一个时辰,让鹏儿歇口气。” “好。” 大鹏鸟的飞行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限,只是这半个时辰多的时间,已经跨越了超过四万里的路程。 即便是一路就这么赶到岳州,鹏鸟也不是不能做得到,但损耗难免过大。 作为鹏鸟主人的老三莫远卿自不免心痛。 鹏鸟徐徐落下。 然而就在即将落在山巅的一刻,那鹏鸟的浑身毛羽陡然一炸,眼见就要不受控的逆势冲天飞起。 在鹏鸟背上的莫远图夫妇与莫远卿想不到向来温顺的鹏鸟居然有此变,齐齐一愣,差点立足不稳掉下鹏背,正自惊疑不定之际,突然听见下方清冷的一个声音传来:“下来!” 那声音森然如剑,更包含了威严,高寒以及不容违拗的味道。 一股无尽的威势,冲天而起,瞬时锁死了整个空间。 三人脸色惨变,他们都是高深修行者,见多识广,瞬时判断出眼前之人乃是皇级或者以上的超强者,非己能够抗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