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巍然嘴巴都笑歪了。 这多少年了,真真是好久都没表扬过我了啊…… 胡冷月也没有仔细问庒巍然都是怎么做的。 在她看来,在岳州城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出事……又能出什么大事? 只要将护法任务完成了就好。 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不重要。 风印则是赶紧回到房间洗澡,现在这是第一要是。 别说风影,闻到自己身上味道的他自己,也大感吃不消,赶紧清理清理。 香香的才是我风总! 一边洗澡,一边感受着身体里面兀自涌动的澎湃力量,忍不住舒心的哼起了小调。 “咱们老百姓呀,今个真高兴……” 殊不知外面整个岳州,已经翻了天,连军方也有许多高手参与了此次调查。 这不注意真不行! 那可是不偷天啊! 这家伙来到这里,谁家有好东西敢说能保得住? 对于已经处于经济崩溃边缘的岳州城,此獠,乃是最不受欢迎的访客了! 很多富人开始转移自己的财物,密室,纷纷加锁,加守卫。 …… 费心语扛着病体,戴着面纱,很是有点大姑娘坐花轿的意思被人抬着进了军营。 远远就听见帅帐里喧闹无比,热火朝天,顿时血脉贲张,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这特么才是老子应该待的地方! 病床,就不该属于我! 吴铁军这边才刚刚忙完伤兵的事情,现在正在敦促书记员记录将士功勋,赶紧报上去。 一圈儿的将军都在帅帐里坐着,开会一样子,你一句我一句,分为感觉堪称前所未有的畅快。 之前那一战,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临时拼凑的军队,却赶跑了刚刚大获全胜士气正旺的姜君锋,大家自然都很振奋,士气高昂。 虽然在大燕那边看来,己方这一战可没有败,反而是颇有斩获。毕竟,策反王三元,岳州城现在一团乱,短时间之内,已经没有了威胁。 这一战,最低最低,给大燕边境一两年的喘息时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于这个事实,不管是秦国还是齐国还是燕国,都没有任何异议。 事实便是如此。 秦国是借着机会完成了大换血,但是吴铁军想要将手里的兵马转换成真正的战斗力,短时间内,也是绝对的不可能。 所以燕国那边虽然未竟全功,却也已经算得上满意了。 但在岳州军这边看来,这一战却已经前所未有辉煌的大胜! 大家都沉浸在欢喜鼓舞,喜气洋洋的氛围。 连带着一些叛军的将领,此刻也被允许进了大帐;只有他们手上没有功劳簿。 现在正自有些拘束的坐在一边,羡慕的看着其他的将军们手上厚厚的军功薄。 这一战的功劳,他们的被抹掉了。 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怨言。 从逆谋反向来是诛九族的大罪,遇赦而不赦,这次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了,还想要犒赏?想得太多了,太美了! 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声,屁股捱着半边椅子,家里外边的尴尬。 吴铁军在呼呼喝喝,催这个,催那个,跟这几个聊几句,跟那边那几个开开玩笑,拍拍这个肩膀,揍那个一拳……说到不乐意的时候还要勐踢一脚。 整个人透着一股神采飞扬的精气神,与之前的吴队正判若两人。 正闹着看到那十几位叛将在一边,满眼皆是羡慕却又尴尬的坐着,吴铁军顿时莞尔一笑,大踏步走过去,喝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大姑娘么?夹着屁股这么腼腆的么?老子说个笑话,你们笑这么小声,啥意思?不好笑吗?” 几个叛将急忙标杆一般挺直,陪着笑:“大帅,我们……我们……” “你们咋地了?” 吴铁军哼了一声,道:“今天只要在这帅帐之中的,以后就都是一个锅里轮马勺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叱吒疆场,交托后背给彼此,咋地,抹掉你们一战的功劳,心里不高兴啦?” “没有没有,大帅,我们就是……” “没什么可顾虑的!我说了抹掉功劳,还说了抹掉你们的罪过呢,我说了就算!天天大姑娘小媳妇似得连笑都不敢笑,有意思嘛?我手底下可不要那么腼腆的大姑娘!” “给老子放开心胸!” 吴铁军拍拍几个人肩膀,一字字道:“老子是吴铁军,又不是王三元!” 几个将军热泪满眶,声音哽咽:“大帅……” 吴铁军面向所有人:“我吴铁军将话放这里,他们的罪过,已经随着这一战的奋勇杀敌,与功劳一起抹掉!将来都是睡一个大铺盖的兄弟,谁敢翻自家兄弟的旧账,可别怪我军法无情!” 所有将军一起站起来:“是!大帅!” 十二位将军激动的落下眼泪,一颗心却也终于放下来。 “记得多立功,别被他们落下了,莫以一战论英雄,这句话放在今个很实用,自己琢磨去!”吴铁军大声道。 “是,大帅!” “哭了?” 吴铁军打量着:“哎哟,哭了嘿。大家快来看看稀罕景,这几个大老爷们哭了……” 众将一起起哄:“嗷嗷哦……哭了嘿,哈哈哈哈,竟然流马尿了,稀罕,太稀罕了……” 那十几人顿时好一阵手忙脚乱擦眼泪,随即恼羞成怒:“谁哭了谁哭了!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吵吵闹闹中,一切隔阂,尽都在笑闹中悄无痕迹的散去,不余点滴。 正在闹着,就看到门口帘子一掀,一副担架抬了进来,担架上的人身材魁梧,直起上半身,唯其脸上却带着一个大姑娘出门才带的面纱。 面纱轻轻摇曳间,充满了丝滑柔和的感觉。 满场的大老爷们,铁血男儿,见之下意识的阵阵恶寒感袭来,只感觉浑身上下起了许多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