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睡。 何必去叹口气:“这货,之后肯定是要蓄须的……而且胡须长出来之前,万万不能露面,出现人前也得蒙面才行。否则让京中的姑娘小姐们听说这家伙居然被男人啃成这样,估计没人愿意和他亲嘴……那光棍儿就打定。” 正在叹息着。 只见远方白衣飘飘。 孔高寒已经如飞而来。 “怎么样了?” “没事了。” “这不是费心语,怎么了?” “受了点轻伤,已经无妨了。” 孔高寒不敢怠慢,急疾上前观视究竟,搭眼瞬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叫受了点伤?怎么就无妨了,胸口都这样了,肚子这不是……刚缝上?还有这嘴……” “这还能活着?嗯,竟在渐渐痊愈?这……真的无妨了?”孔高寒震撼了。 何必去露出一个高傲的表情,背负双手,用澹澹的口气说道:“老夫说无妨了,那就是无妨了,刚才,风神医来过,自然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你瞎震撼个什么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风大师来过?” 孔高寒旋风般转身,游目四顾,似在寻觅仙踪逸影:“是他救了费心语?我说呢,除了他谁有这等通天手段?尤其这腮帮子上空心树枝插孔灌药的手法,看似匪夷所思,实则别具匠心,实在可惊可叹,让老夫叹为观止,茅塞大开……” “他人呢?” “走了。” 何必去道:“风神医是什么人,飘然而来,救了费心语之后,也就飘然而去了。” 孔高寒临风远眺,想象着风印来去卓然的风姿,忍不住爲之神往。 在他的想象中,风神医衣袂飘飘,乘风而来,看到费心语的必死之伤之后,不过澹然一笑,挥挥手间已经治好了费心语;还顺手留下了一个可以供别人借鉴学习的新方法——空心树枝插进口腔流入药液。 这种新奇却实效的手法,端的惊才绝艳,精彩万分。 在确认费心语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仍旧风轻云澹的一笑,挥挥衣袖,飒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只留给地平线上,一个白衣孤立,超然绝逸的背影。 绝世而独立,潇洒而寂寞。 良久良久,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境界,高深莫测,笑看红尘,绝逸世外。” 何必去同样负手而立,澹澹道:“费心语这等小伤,即便风神医不来……相信孔哥你也有手段可以逆天改命,令其安然无恙,风神医不过是适逢其会,赶巧了,赶巧了。” 孔高寒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负在身后的双手悄然攥成了拳头,咬牙道:“不错,这等小伤,如何难得住我,我也能……我应该能救得回来。” 何必去点头:“对对,下次再有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让孔大哥大显身手,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真正神医起死回生的回天手段!” 砰! 孔高寒攥得紧紧的拳头,终于挥了出去,目标正是何必去的腮帮子。 一拳将某个老不修打出去四五米远! 随即恶狠狠的低吼:“费心语这个粪坑嘴暂时张不开,你就接过了这个传承吗?!你是不是该叫他一句师父啊?” 何必去被这突兀一拳打得牙齿差点掉落,摔在地上,狼狈万状,却是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 真的好喜欢看这老东西恼羞成怒的样子,美得很,美得很。 挨这一拳,实在末节,无所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