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兄弟都没事吧?” “那神药以补充伤者生命本源为要,任何内伤外创,归根到底,仍旧要看伤者的根基与恢复,只要供给了足够的生命本源,但凡还有一口气的,就只会迅速复原,更兼本身根基未损,本源健在……能够激发伤者生命潜能,加速疗复的灵药,已经是罕见罕闻,这般直接补充伤者生命本源的灵药,又岂止是罕见罕闻,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 孔高寒说起药理,就是滔滔不绝,跟着还举了几个例子。 保管风印在这里听到了都要瞠目结舌——您说的这些,我压根儿就没想到。 “那就好那就好。”何必去放下心来。 “风神医的自由行走令牌,还没有激活么?”孔高寒充满了希冀的问道。 何必去不答,径自反问了一句:“孔大哥,你真的想让这位风神医……走你的老路?” 孔高寒闻言一下子愣住了,神色随即黯澹下来,喃喃道:“游离在外,更好,还是游离在外更好。哎……” 何必去不再说话了。 战场被迅速地打理完毕。 这一场歼灭战打下来,另一受损严重的却是钱万金集资来的财富,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个大额银票,直接不能用了,还有许多的天材地宝,早早就烧成了灰烬了。 接下来的岳州城,势必要面临一段时间的饥荒期。 但是孔高寒与何必去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懊恼或者后悔。 因为没有这一场大火,自己这边需要付出的就是最少六百名以上彩虹天衣兄弟们的性命! 更有甚者,不放火,等同暴露己方的投鼠忌器,只会被对方加以利用,甚至到了到了,黑羽众去到绝路的时候,他们会用最后的余力摧毁这批财物,那才真正的人财两失。 何如现在,尚有许多黄金入手,烈火固然可融黄金,但黄金仍在,只要花上一些功夫收拾,便可收回相当的财富。 所谓有得有失,人生总是充满了抉择,便是此理! 当然,何必去与孔高寒也不想看到岳州陷入财政崩溃,满城哀声的局面。 即将出现的灾荒早已经提前报了上去,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彼时总有办法应对解决的。 岳州商贾既然跟钱万千勾连,笃信其投资,投资失利的反噬,本就该由他们自己承担! 可兄弟们的性命没了,就是真的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就算一时的对不住老百姓,但其中利弊,总有权衡,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世上岂会常有两全之策。 “催催物资,别的不要紧,粮食一定要尽快,尽量不要出现饿死人的状况出现!” “明白。孔大哥,您在这边坐镇,我带大部队去军中了;吴铁军他们那边,可未必会如咱们这边顺利。” “一切小心,王三元那边,直接出手格杀就是,便有后患,我与你共担,咱们两人,总担得下!” “多谢老哥厚意。恩,还有件事……” “什么?” “这些赃物的问题。” “赃物自然收缴国库,再说了,钱万金逃走了,他们自己被坑和咱们有啥关系,追不回来的。” “谁说要追回来了……返回商户自然不可能了;还存在的财务自然是属于缴获,这个好说,只是其他有点麻烦。” “其他?” “银票啊,好几箱子的银票啊。” 何必去道:“这批银票虽然烧毁了,但数额巨大,而且银子金子可还都在钱庄。那总不能便宜了那些钱庄吧?看看能否想个办法,不返给那些商户,直接充入国库得了。” 孔高寒几乎将胡子也揪下来几根:“何必去,你这心……现在变得这么黑?” 皱眉想想,道:“总要列个名单,然后我想办法调桉底,先将这笔款压住,然后再想办法,充进国库一些,然后充入岳州府衙一点,还要进入彩虹天衣一部分,咱们青衣与白衣占大头如何?” “此计甚妙。” “好说,我来操作。” “那我去了。” 何必去高高兴兴的走了。 有孔高寒这等老银币来操作这些事情,何必去那是放一万个心。 …… 早晨。 风印起床后,照例出去逛了一圈,买点东西,然后顺便到了和吴铁军接头的树下。 见到风印前来,大树自动的将已经遮蔽好的树洞露出来。 于是风印伸手进去拿了纸条就走。 身后大树枝叶摇曳,一股欣欣向荣的感觉升起。 心情愉悦。 僻静处。 风印看完了内容,顿时忧心忡忡。 “这点力量想要控制大军,这不大可能吧?” 想了想,终于还是回家,拿上刀,换了衣服,抓好墨蚕丝,出城而去。 出城之后,找个地方,恢复神医风印的面容,然后戴上蒙面巾,加速,加速,再加速。 …… 而另一边。 王三元大军之中,一场同样早已筹谋已久的兵变,正在进行。 王三元部仍在快速行进中,突然一骑快马,奔命也似地从后方赶了上来。 “王大人!” 王三元闻言立即勒住马头,皱眉沉声道:“什么事?” “上峰有令,弃守岳州。” “什么?你说什么?”王三元满眼尽是不可思议,诧然反问道。 “大人请听仔细,上峰秘令,有鉴于南疆部无法迅速驰援,决议弃守岳州。希望我们军队,尽最大努力,拖住敌人十天;让岳州百姓有撤离的余地。” 王三元惊闻如此惊天噩耗,坐在马上,似乎一时间呆若木鸡。 周围所有听到这一命令的兵士,同样皆是一脸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内容的表情。 好半晌,场中就只有马儿轻轻地响鼻,众人沉重的呼吸;以及信使粗重而几乎喘不上气的喘息响动。 又过了良久之后,王三元才勐地爆发了起来:“放屁!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