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就要澹定得多了。
他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表情复杂,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
青登并没有在吹牛皮。
他目前确实是与木下舞达到了可以彼此畅谈人生大事,可以聊未来想要多少个孩子的关系。
“欸?欸?欸欸?”
刻下的木下舞活像一台宕机了的机器人,动作僵硬地转动脑袋,目光混沌地来回扫视身周。
俄顷,木下舞取回了神智。
在意识回到现实之后,木下舞踌躇地抿了抿唇。
下一息,她做出了让牧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些、让桐生老板的表情更复杂了一点的举止:
她张开双臂,环住青登的腰,左脸倚靠在青登的胸膛上。
尽管羞得脸颊红透,臊得不敢看人,但木下舞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皮,坚定地看着身前的两位长辈。眼泛娇羞之色的同时,挟着隐约可见的自豪情绪。
这副模样,仿佛是在对桐生和牧村说:是的!青登他没有说错!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半对夫妻了!
见木下舞如此大胆豪迈,青登愕然地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他配合着对方,把怀里的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这种如同宣誓领地主权般的行为,仿佛是在高声地大喊:看到没有!木下舞是我老婆!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好半晌……
“哈哈哈……这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牧村苦笑着挠了挠头。
“你们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啊……嘛,不过这倒也正常。”
出于人均寿命短等各种缘由,相亲也好,自由恋爱也罢,江户时代的婚娶节奏非常地快。
月初相识、月中交往、月末结婚——此乃江户时代的主流。
现代的那种谈了好几年恋爱才结婚的做法,放到当下实属非主流的奇葩行径。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青登和总司互道喜欢之后的第二天,总司就火急火燎地开始与青登聊结婚的话题。
青登是在去年的一月份认识木下舞,满打满算之下,二人已相识快满一年。
因此,就如牧村刚刚所说的,这么久的时间下来,二人发展成方今的这种离结婚就只差临门一脚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地稀松平常。
“哎呀!真是令人感慨万分啊……”
牧村“吨吨吨”地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转眼间,少主也到了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呢……唉,时光如隙啊!”
“橘,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少主以前在大坂时可受欢迎了,爱慕、追求少主的人数不胜数啊!”
“现在也是啊。”一旁的桐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补充道,“几乎每天都有上至三、四十来岁的老少爷们为了来看少主一眼,而不辞辛苦地光顾敝店。”
“个别胆子较大的人直接约少主外出吃饭游玩,更有甚者直接示爱、求婚。”
“说什么‘别在这座又小又破的职介所里当手代了,嫁给我吧,我带你过上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幸福日子!’。”
“啧,仔细一想,真是让人火大啊,居然敢说我的这家店铺又小又破。”
“换作是以前的少主,面对这帮摆明了是来追求自己的男人,铁定会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现在……虽然现在的少主在见到陌生人时依旧会害怕得身体发抖,但她能够勇敢地对那些追求、纠缠自己的男人们说‘不’了。”
“少主拒绝这些人时,都使用同一套说辞:我已经是某个人的未婚妻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夫,所以请别再来骚扰我了。”
桐生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厅房。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木下舞松开环抱青登腰身的双臂,以手捂面。
惨叫完后,她以近似哀求的口吻急声道:
“桐生先生!不要再说啦!这这、这些话只不过是我想一劳永逸地让那些烦死人的家伙彻底死心、不要再来骚扰我才……”
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牧村就玩味一笑,然后给木下舞递上新的暴击:
“少主,你的胆子变大很多嘛!明明连婚约都还没缔结呢,就开始在人前自称自己是谁谁谁的未婚妻了。”
牧村适时送出的“补刀”,成功地让木下舞因心情过于羞耻而陷入一种意识半中断的状态。
——未婚妻啊……
拼命忍笑的青登,忍到双肩都开始不自然地抖动起来,戏谑地看着木下舞。
注意到青登眼神的木下舞,俏脸登时更红了。
她一边将脸蛋深深埋进青登的腰间,一边抡起小小的双拳,以不轻也不重的力度狂砸青登的胸口。
“讨、讨厌!不要笑!”
由桐生起了这么个头后,牧村谈性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