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结痂,又磨出血,一来二去,阿羽红一道紫一道的,因为捏久了筷子,手指也酸痛,但阿羽不在乎,她要逃。 逃出去之后她可以假扮妖魔,神剑幻境中还剩了几张傀儡符,她做出傀儡后扯下面皮,顶着面皮便能逃走了。 只要想做一件事,阿羽会用最快的速度去完成,她很快记下送饭妖魔的面容细节,筷子将缚在手后的绳索几乎戳烂,不出几日就已经完成好她的计划。 妖魔如往常一样来送饭,送饭的是个圆脸丫头,不知是何妖,神情倨傲,对阿羽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素来要挣扎几番的阿羽这次竟然难得的沉默, 丫头见她一副丧气模样,没好气道:“喂,你吃不吃?” 没有回答。 阿羽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盖下细细的影子。 “喂?你耳朵聋了?”话一出口,丫头脸色微微变了,主上交代过了,这丫头还不到动的时候,若是出什么差错,拿她是问,当即上前,“你没事吧?” 阿羽缓缓抬起头,声音极小,不知在说些什么,丫头只好凑近:“你说什么?” 就在她凑近的一瞬间,阿羽忽然暴起,手背上、额角上因用力而凸出几根青筋,她用肩膀猛地一撞,撞在丫头的鼻梁上,丫头踉跄两下,鼻下流出两道血迹,她一抹鼻子:“你找死!” 阿羽已经挣脱了绳索,论功夫,她没少练,尤其是在无刹海底,除了吐纳灵力,她也练过武功。 这妖魔灵力低下,阿羽趁她未站起点了她的穴封住灵力,而后一脚踹在她腰上,她吃痛,捏着阿羽的脖子将她甩在地上,阿羽一声闷哼,越到关键时刻,阿羽身上能够爆发出来1的力量就更惊人,她一个翻身将丫头压在身下,对着她的面门抡起一拳,又一拳,丫头抱着她的手和肩膀死命拧,阿羽听见“咯咯”的骨骼声,她唇抿得泛白,一手掐住丫头的脖子,眼里都布满血丝。 终于,丫头瞪起了眼,挣扎两下,没了声息。 阿羽望着自己的手,诧异又惊愕,同时又心跳加速,她要赶紧易容。 收拾好一切之后,她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阳光令她有些不适应,眯起眼后方打量这个地方。 她对鬼州其实并不陌生。 但此处却是一点也不熟悉,甚至于,很难想象这里是鬼州。 街道宽阔,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朱红楼阁,中间牵起彩线,彩线上穿着灯笼,夜里应当灯火通明,长街的尽头是一处渡河,隐约停泊着几条乌篷船,而阿羽走出来的地方是一间闲置的杂货屋,她就站在它前面。 除开街上没有人烟之外,很难想象,这里是鬼州。 毕竟,在阿羽印象中,鬼州应当是混乱的、动荡的、多断壁残桓的,而非眼前所见。 但不管怎么说,逃出来了就是好事。 阿羽跑向渡河,坐上乌篷船,河面上铺着碎金,乌篷船里有很多灰尘,阿羽甫一上去就打了个喷嚏,她不敢耽误,准备划桨,但乌篷船竟然自己动了起来。 阿羽见它的方向是朝着远离河岸的,心下松了几分,此时方察觉到手臂的疼痛,一阵一阵,竟是疼得她直不起身子来了。 乌篷船行的快,阿羽也不知它究竟要去往何处,只要视界中一直没有人便好,河对岸是青山,她下了船,扑面而来一股泥土的气息,她卯足了劲儿往山里跑,躲在山里毕竟不好找 就快离开这里了!再坚持一下! 阿羽的眼前是希望,甚至于可以让她忽略手臂的伤痛,然而就在此时,她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青山上的树木也开始倒塌,响动几乎要阿羽的耳膜破裂,她猛地回头,只见远处长街也在崩塌。 她陡然意识过来:“不、不!” 为时已晚。 立刻有妖魔一左一右制住了她,她的左手生疼。 阿羽被高高架起来,身边是穿着黑铁甲戴着面具的妖魔,无论她怎么挣扎叫喊他们都不开口,宛若两个傀儡, 低下是断壁残桓,半截的墙随处可见,不知是谁流的血淌成一条小河,将墙壁半边染红,有完好的屋舍,但似乎也无人住了。 这才是鬼州。 “不——” 黑铁甲妖魔带阿羽进入森冷空旷的牢笼,空中吊着锁链,下面一个火炉,火炉将整个牢笼照亮,墙壁是粗糙的石头。火炉前面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正是那江无染。 阿羽早就明白过来江无染竟然修炼妖魔之术,为妖魔做事,她大喝:“江无染,你戕害十四州多少百姓,你终有一日会被正法!”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