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朝伶舟月后颈袭来,伶舟月反手一拽,手腕翻转将鞭子缠在自己臂上,而后一道剑气逼去,那人非死即残! 却并未如他所料,没有血飞溅而出的声音。 而是沉闷的,金属碰撞的一声——仿佛剑气撞上了坚硬无比的物件。 伶舟月转瞬意识过来,是妖魔的邪术! 那人遽然发力,将鞭子往回拽,伶舟月腾空而起,长剑银光大盛,就在即将照到那人的面容时,鞭子如雾气消散,力道被卸去,而银光所照之处只有空荡荡的墙壁。 伶舟月周身不稳,只那一刹,背后劲风袭来,伶舟月腾空转腰,修长的手指拽住那人手腕,借着旋转的惯性猛地一扭。 那人吃痛,反应奇快,往伶舟月膝盖踢去,伶舟月侧身躲避,虎口一震,竟然将他的臂骨震碎,那人又痛又恼,汇聚周身灵力于断臂,拍在伶舟月心口。 此招出其不意,且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伶舟月嘴角落下一线血,从他利落完美的下颔滴落,落向不知何处。 凤眸里的墨色愈浓,料峭的寒意从周身涌出。 似乎是感受到伶舟月身上的凛冽杀意,唯恐受其波及,角落里的虫豸慌不择路地乱窜着。 黑暗的空间中直从那人背后风驰电掣射来一道剑气,黑鞭扬起阻挡,但只将其打偏几分,原来该射向他心口的剑气从他肋下穿出! 血浆四溅。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冷哼一声,并未将这穿透身躯的疼痛放在眼中。 “砰!” 视界中黑雾弥散,伶舟月的掌心变得空荡荡的。 竟是让那诡计多端的人逃了。 伶舟月蹙起眉。 - 江无染捂着腹上的伤口,一只手臂软软垂落,面色痛苦,大口吐着鲜血。 小厮们七手八脚地在房间中忙活,翻箱倒柜地找能医治江无染的灵药,江无染深深吸着气,掌心翻出一根极细的丝线。 弑神丝变成了红色。 江无染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神情既痛苦又狰狞。 - 阿羽去到了一个神力被封闭的地方,便是用傀儡身上残存的神剑灵力也无法探测。 七日之期即将到了,伶舟月只好先赶回扶苏山剔除妖气。 方惜正盘算着收伶舟月为徒,都被伶舟月拒绝了,每次用完洗髓针,伶舟月一刻也不耽搁地下山。方惜正不知他去了何处,只觉得他虽对他依旧以礼相待,笑意却难以到达眼底,好似旁的事物极难引起他的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清秋身上的伤终于养好了,从前的功夫恢复了六七成,便迫不及待下山去找燕辞竹。 金州,燕府。 凌清秋透过葱茏梨树的缝隙往院子里看,通向院门的小径稀稀落落生出了荒草,院门上结着蛛网,似是无人居住了。 凌清秋立即有了不详的念头,他翻身下树,几步跃过去,推开房门:“燕燕!” 房中无人,凌清秋又往别处去寻,他功夫好,轻功了得,在树上翻越,燕府中竟然无人察觉,只不过凌清秋到底还是慌了神,一路上折断了不少树枝,待到西苑外围,远远的见了燕辞竹晾晒书画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燕燕!” 燕辞竹抬头,凌清秋稳稳落在她跟前。 燕辞竹多日未见凌清秋,心中自然思念,现下见了,目露欣喜:“你近日是在作甚,许久都不曾来了。” 凌清秋挠挠头,出于那点少年的心思,不愿意让燕辞竹知道自己受过重伤,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我去为你娘找草药了,鬼州的路不好走,路上还碰见了方老头,耽搁了许久,不然早该来了。” “倒是让你费心了。”燕辞竹将匣子放在桌边,凌清秋注意到她曝晒的书画,燕辞竹便将近日以来的遭遇一一说了,凌清秋既愤怒又不甘,他道,“都怪我,早知如此我无论说什么都要回来了,让你如此劳累,我凌清秋有罪。”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事已至此,你也别怪自己。”燕辞竹柔声宽慰,又道,“再过不久便是见凰宴了,我需得忙上一段时日,凌清秋,到时候我们一同在行止楼上看烟花可好?” 凌清秋的眼神亮起来,眉眼本就生得英挺,自然而然地就带了几分少年意气,英气逼人。 “那便说定了,我会来看你的。” - 见凰宴上,十四州世家聚在栖云台上。 据说多年前,世家宴会,曾有人在此处见过本应属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