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驰调到身边伺候了吗?我直觉他们母子二人都不简单,你先和他套套话,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 盛余庆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这才又恢复了些心情,笑眯眯地点着头应了。 少年挥着那柄黑黢黢的长刀,在月下舞动着。 江思白看了一会儿,在周小渡身旁坐下,“你每晚都陪他出来练刀的么?” 周小渡靠到树干上,没有看他,只是看着那噼刀的身影,“没有突发情况的话。”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江思白情不自禁地发问,他一开始还真以为他们是亲兄弟来着。 周小渡沉默了许久,久到江思白以为对方没听到自己的问题,她才带了两分疑惑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从前以为是没有关系,后来又觉得,多多少少是有点关系在的……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朋友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若非江思白离得近,他都听不到。 朋友? 江思白不解地眉头一蹙,他试着想象自己每夜陪崔近屿出去练剑,或者是陪别的什么朋友出去练刀练鞭子,对方在前头奋发图强,自己在后头默默支持,便觉出一股牙疼的感觉来。 大抵是因为女子比男子更温柔吧,就算是周小渡这样的,也不例外。江思白如是想道。 他看着小芝麻挥汗如雨,不由也觉得有些热意,从腰间解下折扇来,正打算给自己扇两下,却被周小渡顺手抢了过去。 刷的一声开了扇,周小渡摇扇道:“谢了。” 两手空空的江思白:“……不客气。” 好吧,周小渡的温柔只给“朋友”,至少自己目前还不属于这个范畴。他对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