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在发癫(1 / 3)

周小渡感觉自己做了件惩恶扬善的好事,心情愉悦地回去厢房,一进门,正巧撞见盛风袖和江思白两个人齐齐站在墙角“罚站”。阑

气氛十分胶着。

“聊过了?”周小渡问。

盛余庆沉着脸抱胸站在窗前,见周小渡回来了,回答道:“还没,等你回来分开盘问,免得串供。”

江思白很迷茫,视线来回转动,企图找出些头绪来,“什么串供?你们为何生气?我是说,看上去有些生气。”

盛风袖捏着手指,有点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免得露出马脚,“我也想知道。”

“你审这个。”周小渡一指盛风袖,“我审这个。”说完便将江思白揪出去了。

“这是作甚?神神秘秘的,我都有些紧张了。”江思白被她强势地拉到外头的院墙下,一头雾水。阑

绿色的如瀑垂藤下,周小渡一脚踩到围墙上,语气不善,“你跟崔近屿提起我了?”

“嗯……略提了一下。”他老实交代,“江某认为,既然已经决斗过了,两位又都是性情中人,完全可以一笑泯恩仇嘛。世子也说了,他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谁要和他做朋友啊?”周小渡不给面子,“我不跟白痴玩儿的,你不许多嘴向旁人透露我的事情,知道吗?”

“明白,不该说,江某一件都没有说。”江思白信誓旦旦地说道,“请相信江某的人品。”

周小渡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以作警告。

江思白迟疑了一下,“江某还以为,你是躲着崔世子,才没出面的。未曾想,你们是世子带进来的。”

周小渡大发雷霆,重重地蹬了一记院墙,厉声道:“胡说!我会怕崔近屿?!手下败将,安得入眼?!”阑

墙对面有人也回以一踹,可怜的墙壁震了又震,垂藤无奈地哆嗦。隔墙之人叫骂道:“狗贼狂妄!可敢应战?!”

是路过的崔近屿崔世子。好巧不巧,刚好就入了他的耳。

周小渡一点心虚都无,认为这话恰好给了该听到的人听,是老天爷都在为她撑腰助势。

她从脚上脱下一只绣鞋,对准声源,朝院墙另一头抛了出去,外面是绣鞋落地的声音,听起来是没砸到。周小渡也不意外,只是骂道:“有完没完?烦死了!”

崔近屿被她掷鞋羞辱,暴跳如雷,抬起脚,本想脱靴还击,但是转念一想,她在里头,自己在外头,自己若失了靴子,过会儿走回去,岂不让旁人瞧了笑话、失了颜面?遂又悻悻把靴子穿回去,扯着嗓子回道:“泼妇!本世子与你没完!”

“滚!”

这整座山庄,也就只有她敢和崔近屿这么说话了。阑

周小渡不耐烦地吼完,转向噤若寒蝉的江思白,道:“是你没邀请我们,不是我们故意不出面。我们听说袖袖来了,才跟着来的。”

江思白惊道:“怎会?江某托了风袖一并将请帖寄去洛阳的。”想了想,“许是山高水长,路上遗失了吧。”

他澹然道:“其实也并非要事,只是长辈们要在秋猎上宣布婚期罢了,距离婚礼举办的日子,还有小半年呢,你们若是此番没来也无大碍,我到时婚礼的喜帖,一定确认送到。”

周小渡也没直说他那份请帖估计是被盛风袖给截下了,只道:“你想好了?我瞧着那新娘子可不大乐意的模样。”

江思白微笑道:“柔嘉说她同意了,虽然贺叔叔怀疑她是虚与委蛇,盯她比较紧,但江某相信她不是在撒谎……何况,我也只能娶她了呀。娶柔嘉没什么不好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如此,时间久了,总会变好的,我有信心让她接受我。”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乐观的?”周小渡看着他脸上浸染的绿影,感到费解。

“也许是因为,我爹娘便是如此的。”江思白想了想,解释道,“我父亲当年也是不愿意与我母亲成婚,后来迫于压力,才在一片凄风苦雨里娶了我母亲。父亲后来经常告诉我,他当年错了,我母亲是个好女人,这些年操持中馈、相夫教子,风风雨雨一路扶持,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后悔娶了我母亲。这些年里,他们相敬如宾,很大程度上是我母亲努力换来的结果,她说真心换真心,你的枕边人总会看到的。”阑

周小渡对夫妻之道并不了解,无法体会他说的道理是否正确,故而挠了挠脸颊,说:“我之前觉得你不傻,这会子又觉得,你傻得厉害,你谁都相信,谁都敢相信。”

“在结局敲定之前,没必要总去怀疑。像我这种人,见过太多生死,很多事情便显得无关紧要了,其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活会变得更好。”他说。

周小渡心想,自己见过的生死也不少,可她就不会这么想,大抵是江思白的心比较大,经得起磕磕碰碰的损伤,她的心就比较小,要谨慎地保护好。

“若是贺柔嘉逃婚了呢?”她说,“要是她真的是在做戏,趁某个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