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受了伤,其他人就要来了,你让我怎么做?” 听起来是段衍的声音,莫无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他脑子里转过很多思绪,是因为大会终于结束了,所以段衍才有空来处理了些私事?虽然今天的收场出了点意外,但看热闹的大多走了,除了某些好事之徒。他们三十人最多就还有一两天的集中训练,即将曲终人散,他该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 “那中毒是怎么回事?你当我好骗吗?”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他努力分辨了下,推测应该是段夫人,否则也不至于用这种语气跟段门主说话。女子情绪激动,语气波动也很大。 “静静,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们夫妻多年,你一直都是这般看我的吗?”段衍似乎头疼难耐,心痛万般。 “段衍,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段夫人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被安抚。 莫无妄思绪快速转动,听起来这是在说董钧之死吗?到底是什么意思,段衍为人有什么问题吗?因为他是背后出刀杀了董钧,有小人的嫌疑吗? 虽然当时不觉得,事后想想,这样做毕竟不光明磊落,因此他们都无人对外说,段衍是从背后偷袭杀的董钧。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若是连你都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段衍一副心死口气,说完便不再开口。 段夫人也沉默下来,两人一时无言。 就是这个停顿,让段衍察觉了窗外有人,他话不多说就提气破窗而出。 莫无妄也不笨,他们刚一停下他就猜到要糟,拔脚就跑。不管这段对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次的非礼勿听绝对过于失礼了,不管出于哪个考虑,他都不想被段衍抓个正着。 莫无妄轻功不弱,他往段家院子里一钻,就快速躲到一处墙根,眼看着段衍错过他往前追去了。又等了片刻他才回屋换回衣服,而后步行往江忘忧院子走去,他觉得只要看着江忘忧,必然能盯住那个杜小天,让他不能骚扰忘忧兄。 他到附近后,跃上了旁边院子的屋顶。他准备开始盯梢,就发现目标已经在江忘忧院子里。莫无妄瞬间想拿暗器射他,好容易才忍住这个冲动,静静坐着准备先看看情况。 江忘忧一回段家就要了热水,关若尘随后进门帮他擦洗重新上药。 “我当时就劝过你,何必呢。”关若尘看他伤口这么久都未愈合好,竟然再次裂开,又是心疼又是气急。 其实那一剑伤得很深,虽不如内伤严重,但仍需静养。江忘忧觉得关珀璧不上场,其他人应该不至于会让他苦战,所以并没太在意。 谁曾想他昨晚喝了点酒,旧患就有些疼痛。今日一场对战,对方为了给他减速,每一剑都灌注了很多内力。他右臂很快就发麻了,又强撑了一会。直到那一下格挡发现伤口裂开,他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个要注意的地方。 “对不起。” 关若尘叹了口气:“我又不是要你给我道歉,你多心疼自己比什么都强。” 旧伤再次裂开,难免留疤,而且人又要再受罪。 他们在此时听到一阵窗响,关若尘往外看了一眼,而后和江忘忧换了个眼神,就追了出去。 江忘忧按好绷带,拉好衣裳才快步出门,准备跟上去看看。 这时有人从前面院子的门洞转入了他这边,走到院中阻拦了他的去路。 来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方形掌心大小的小袋子,提着拉绳问道:“你可还记得此物?” 袋子是淡青色,上面用明黄色丝线绣了一个“江”字。 江忘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识得此物,而是开口问道:“公子的扇子可借我一看?” 莫无妄从房顶只看到杜小天拿出一个什么东西给江忘忧看,离得远他也看不清。而后他又把自己的扇子递给了江忘忧,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吗? 那只是一柄普通的纸制折扇,江忘忧展开后走到走廊灯下细看,正面只在右侧半边写了扇名“御风”二字。 对扇子而言,这无疑是个好名字。江忘忧看到扇名脸色已更差,又翻过来看了反面。反面未画风景或花草,而是提了一首与扇名相符的诗。 江忘忧看了片刻,忽然快速收起了折扇,握在手中捏紧。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你若是喜欢,我便送你。”杜小天倒很大方,看他握着不放,竟不打算要回了。 江忘忧好似没回过神,手中仍是越捏越紧,捏得指骨喀嚓作响。 杜小天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上前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我不是故意的。” 看他要去扶江忘忧的肩膀,莫无妄这就看不下去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