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妄受不了他这个问话绵中带刺的劲,哼了一声接话:“欺负弟弟是你的拿手好戏,比别人年长就是好,永远都多练几年。” 方袅袅想插话又不知该说什么,下午父亲没再过来,她也找不到帮手。 不但方敬名没来,不少门派的长辈都未来,包括江承轻。这也是张灵风和关珀璧敢来串场的原因。 江忘忧开了口:“练功还是看天分和勤奋,虽然积累也是一方面,但年轻时并不是最主要的。” 莫无妄没想到他向着表哥说话,虽然说的没错,还是让他很不高兴。 “明日赛场上,期待与你一战。”江忘忧眼中流光闪动,对方友道如是说。 莫无妄差点忘了,江忘忧还是个武痴,夺冠重要,遇到对手可能更让他兴奋。 刚好第四轮叫到江忘忧上场,他走后江家观战台陷入沉寂。 “方姑娘,方才的轻功比试,结果究竟如何?”江忘畴趁哥哥不在,立刻追问。 方袅袅看表哥好像没空管她,气氛又太胶着,如实告诉了他。 他们最初上路,表哥还走得很轻盈,路程还未过半就缓下来数落了她。 “袅袅,你这几年是不是吃太多了?” “才没有!”方袅袅气得直拍他肩膀。以前她才十来岁,当然不比现在。 “喂,江兄等我!”眼看江忘忧从旁轻巧掠过,他赶紧叫人,“不比了不比了,我认输,等等我。” 江忘忧倒不怕他耍赖,当真缓下速度和他并行:“下次有机会再战?” 若莫无妄全力和他比轻功,江忘忧也无自信一定能赢,但他负重自己仅一剑在手,高下立现。 “我现在就想丢下这个包袱,和你好好跑一场。”莫无妄作势要抛下背上的人。 “表哥你讨厌死了,快点飞,不是你让我上来的吗!”方袅袅习惯了他的捉弄,搂紧人催他快走。 江忘忧看了他们一眼,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家兄弟姐妹。 在远远能看到会场的时候他俩就停下了,过程中也未尽全力,因此并没有消耗太多内力。 “莫公子真是的,总是半途而废。”听完方袅袅的简单描述,江忘畴脱口吐槽了一句。 莫无妄一听这话:“我还有什么时候半途而废了?” “上次,你说要做护花使者,还有更上次,你说要吃三碗饭……” 江忘畴还未列举完,莫无妄就打断了他:“你怎么记性这么好!光记些没用的,能记点我的好吗?” “你有什么好?!话又多又喜欢捉弄人,做事又没长性又不上进,还那么喜欢烦哥哥,也就是哥哥……” “怀明。”就他们说闲话这会功夫,江忘忧已经下场了。 方友道看了他两场比武,但因为和对手实力悬殊,也没看出多少端倪。莫无妄刚才就是看他万无一失了,回过神才发现表妹出卖了自己。 “哥,我错了。”随后江忘畴乖乖给莫无妄道了个歉。 “呀,没事,他说的也没错。”莫无妄倒有些不好意思。 江忘畴也小声辩解:“家规是说不可议论别人,但我是当面告知,劝他改过,有何不可?” “你也不用劝,他是不会改的。”方友道看过了这一轮就准备去找父亲,“袅袅,跟我走吗?” “表哥你住在哪?”听说后方袅袅只好放弃,跟了方友道,带了胡布瓜先走。 “你不跟他们一起?”江忘畴才纳闷,这个人晚上回段家不就行了,不回也可以啊。 “我才不去打扰我表哥,省得他明天输了比武赖到我头上。”莫无妄当然不止这一个理由。袅袅的提问他可以不答,若是舅舅问起,他不知该如何答。 他们这边基本也要结束了,张灵风看他们准备走,赶紧过来相邀。 “托两位的福,请务必让我报答。” “你赢了?”莫无妄刚才没留意,也就是说吴机重连输两场了,他心情莫名大好。 关珀璧也同他们一起去蹭了饭,关若尘却没来。 “怎么回事,关姑娘今天怎么了吗?”看到张灵风还约来了司徒清清,莫无妄难得想起来他们这边缺了个姑娘相伴。 江忘忧像是也才想起来,一同往关珀璧看过去。 “不知是谁多嘴,叔父说了她两句,过两天吧。” 他言简意赅,莫无妄却听懂了,看来有人去关家长辈那里吹风,大概是说关若尘和江忘忧过从甚密,又没有婚约,多少不合适。 今天一天实在太累,饭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