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马龙飞注意力马上转到食物上面,立刻拿出桌椅板凳,饭碗酒杯摆好,然后示意黑锅老头:“地上吃东西不卫生, 弄到桌上来。” 黑锅老头松了口气,危机过去了,立即开始行动:“好,不过我先把泥巴剥掉,天佑,拿几个干净的大盆来。” 达伊好奇地看着黑锅老头处理裹在外面的泥巴,小锤四周轻轻敲敲,泥巴脱落,鸡毛也被带走,浓郁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色泽金黄橙亮,还不用吃光闻香看色就让人垂涎欲滴,不禁好奇地问:“老前辈,这鸡叫什么名字?” 黑锅老头刚要告诉他,想想觉得不妥,使团毕竟是贵宾,而这叫花鸡三个字难免不雅,二界文化风俗不同,万一理解上出现差意误会在愚弄侮辱他们而引起外交纠纷就大不妙了,认真地想了想后说:“名字好像很杂,有叫煨鸡的有叫泥巴鸡的都难登大雅之堂,要不小老弟给取个名?” 达伊很高兴,他觉得受到了尊重:“好,取个名带回去开个店肯定大赚,看这鸡色呈金黄显得贵气,叫它富贵鸡如何?” 黑锅老头先是一楞,既而开心地笑了,他嗅到了商机:“小兄弟,今天受条件所限还不能将这鸡烹制成至高无上的美味,如果在鸡腹内放进我精心设计的几种配料,那肯定令人欲罢不能味蕾大开,开个店日进斗金不是梦。” 达伊正吃掉一块鸡肉,听到还可以更好吃,马上来了兴趣:“真的吗?那敢情好,老祖,还得加些什么东西?” 黑锅老头对天佑眨眨眼睛,故意显得为难地说:“配料关外肯定没有,这是天外山的特产,你得跟天佑谈。” 达伊满不在乎地说:“既然是天外山的特产那问题不大,卖别人是卖,卖我也是卖,天佑兄弟,什么价?” 天佑虽是雁过拔毛的主,但也得假徦地客气一番:“咱们是朋友,当然得友情价,回城后再慢慢谈。” 使团首领当然看出其中蹊巧,不过他知道达伊是贵族不差钱,所以也懒得点破,转过身对侍卫长说:“将军,得回去了,带我们去买些梨吧。” 侍卫长点点头:“大人请跟我来。” 六树梨花打百球,昔年曾记柳桥头。 娇来靥靥西施粉,冷伴年年燕子楼。 不受三郎催羯鼓,好当一梦入罗浮。 今来斫尽谁家圃,辜负山人扁额休。 放眼望去一大片梨园,金灿灿的果实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静心闭目一阵阵诱人的果香浸人心扉。 跟着侍卫长来到哨所,说是哨所不如说就一陋室,泥巴敷的墙,茅草搭的顶,门是一布帘,非常简陋,可以想象在这里当差是多么的清苦。 使团首领吸了口冷气,他终于明白士兵们为什么要进城卖梨了,怎么说也能补贴补贴费用,难怪说好男不当兵,太苦了。 然而从这些士兵们脸上你却看不到半点郁闷怨色,每个人都笑容可掬,显得朝气蓬勃。 侍卫长招手大声喊道:“百夫长,快过来迎客,老兄我给你带大买卖来了。” 百夫长大步流星赶了过来,这是个长相憨厚的彪形大汉,礼数不可少,侍卫长可是京官,双拳一抱:“将军,各位大人,请进哨所休息,咱这地方虽穷,但满山都是好茶叶,如果不是王城禁止贩私茶早就发财了。” 侍卫长拍拍他的肩笑着告诉他:“如果真好我给你介绍个大客户,是那种除了钱什么都缺的主。” 百夫长一听高兴坏了,立即把胸脯拍得山响:“将军大可放心,此茶天然野生,好喝的很。” 房屋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桌椅板凳一尘不染,各种摆设井井有条,从这些小亊就可看出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使团首领暗暗点点头,能在恶劣环境下保持平和心境的士兵毫无疑问具有强大的战斗力,这一点他将写进评估报告禀报蛮王,对中原慎用刀兵。 刚坐定,百夫长拎着一旁火架上的大壶来沏茶,司马龙飞是个非常细心的人,突然发现有点不对,立即诧异地问:“军爷,茶叶不是一片片的吗,你这怎么颗粒状。” 百夫长有些得意地说:“妙就妙在这,茶叶是膨货,一斤一大句,咱的茶是颗粒不占地方,我先冲上你们看。” 一个杯里只二颗小黑粒,开水一冲迅速开花,犹如二条墨龙在翱游,跟着一股清香飘浮,顿时令人精神一振。 使团首领别看是域外人,但因家庭因素对茶颇有心得,不由得拍案叫好:“上品,不,妙品,天茶之茶,将军,此茶叫什么名字。” 百夫长先是一楞,既而不好意思地说:“这倒是未给它取名,平时想喝都是说摘几粒黑豆来解乏,要不大人给取个名字。” 使团首领略微思考了一会,笑着说:“你们镇守的这个古道叫普洱,干脆就叫它普洱茶吧。” 龙飞点点头表示认可:“的确,叫这个名最贴切实地,将军,现在茶多吗?” 看样子他们想买,但可惜不是时候,所以百夫长有些郁闷地说:“没到季节,树刚开花,你们喝的是去年的陈茶。” 司马龙飞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这时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地说:“难怪除了梨树的果香外另有一股清香,原来是茶花,这里真是个聚宝盆啊。” 使团首领喝了一口茶,闭上目享受了一会,然后轻轻敲着桌子,略为遗憾地说:“茶马古道,可惜,路经宝山空手归,真是亘古未见之好茶。” 侍卫长连忙问百夫长:“兄弟,有没有存货,别让贵宾扫兴啊。” 百夫长立即起身从旁边的柜中抱出一个木桶放在桌上告诉大家:“兄弟们除了喝茶平时也没别的爱好,所以会采些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