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见好言劝不通,便改吓唬:“叔啊,对方人太多,都是高手,冲过来我们可能全完蛋。” 长伯傲气地抬头望月,以充满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慨的口吻说:“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为保卫家园而死天地可鉴。” 咋油盐不进呢?梅八汗都急出来了,只好放弃吓唬,继续低声下气地劝:“最美不过夕阳红,人到七十古来稀,越老越应该珍惜生命。” 长伯意味深长地说出一段很有江湖哲理的话:“人生百年弹指一挥间,混混沌浊了大半辈子,今天总算活明白了,因为我刚才悟出一个真理,命有时是可以拿来玩玩的。 活腻了?要玩命?这算哪门子真理?梅八几乎泪奔,看来劝行不通,那就实话实说让老头知难而退:“叔太老了,杀个鸡宰个鸭还行,这是跟人打架,您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长伯哼了一声,耀武扬威地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仨,小八子,待会打起来可别拖我的后腿。” 我拖后腿?梅八彻底无语了,但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劝:“长伯啊,对方人实在太多,今晚危险系数有些高,要不您稍微退运点看看热闹,顺带着给我鼓鼓气加加油。” 老头手中这把刀很重,估计提累了,便插入地中,吁了口气后继续目空一切地说:“多怎么样?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无所谓。” 梅八这下彻底失望了,再劝下去自己可能会崩溃,不过他感到很纳闷,平时长伯胆子不大啊,今晚吃雷了?这么生猛? 老少旁若无人的对话气坏了不远处站着的上百杀手。 太目中无人了,请您二位看看清楚,你们对面站的不是一二个而是一大群呢。 有个中阶圣王向前一步讥讽道:“梅八,你也是条汉子,怎么还要个老不死的给你壮胆?” 梅八喝了口酒,没好气地说:“你他娘的聋了啊,没听见老子一直在劝吗?” 长伯发言了,他也讥讽地嘲笑对方:“呸,还高手?,我看连只鸡都弄不死吧,别啰里啰嗦的了,上前一步算个啥,有种现在冲上来杀了他。” 见对方没答腔,老头子更加得理不饶人:“没种吧,你们也就三百斤野猪一张寡嘴, 欺负欺负弱小还行,遇上我和八爷这等硬茬蔫了吧 其实机会是有的,只要一窝蜂地快上,应该有几分把握能干掉梅八。” 长伯骂得非常开心,心里却很着急,小林子咋还不现身动手呢?对方万一真全部冲杀过来不好办啊,而且他已经太老,体力大不如前,站了小半天,这腰酸腿胀的太累了,满肚子怨气,狗日的梅八,怎么只放一条椅子,也不知道尊老爱幼让个座。。 梅八哪里有心情考虑这么多,他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悄声说:“长伯,您这是在帮我还是害我?对方人很厉害,全部冲上来咱两可能都得完蛋。” 老头吹了吹白胡子,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怕个啥?有我给你撑腰,对面的小子们,别耽搁时间了,冲上来啊,怎么扭扭捏捏像娘们似的?你们人多,梅八肯定干不过,快快,打完好收工。” 梅八头皮一凉,不解地看看长伯,您咋好像恨不得对方快点杀上来结果了八爷,得想想,啥时候得罪了这老头?怎么摇旗呐喊地鼓动别人来杀自己,但没有的亊啊,咱平时十分尊敬您啊,咋盼着人家快点冲杀呢?得让长伯冷静下来,赶紧起身将老人按在座位上。 “叔,爷,别冲动, 先坐下喘口气,您看胖子兄弟就得大体识时务不站在第一线。” 长伯呵呵一笑,站了小半天这下舒服了,吁了口气后提出表扬 :“你做得非常对,大胖二胖不适合这种大场面,没必要作无谓的牺牲,他俩能够关上店门前来助拳这份义气感天动地,是好兄弟。” 梅八也失去再劝的信心,边替长伯捶背边说:“亲爹,您呆会就安安宁静地在这喝酒,看老八如何大杀四方,不过您也得见机行事,情况如果不对赶紧溜。” 长伯喝了口酒后开始安慰梅八:“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几个不成器的小毛贼而己,挥手即灭。” 梅八这下彻底无语了,他现在的计划是尽量将战场拖远,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战火燃烧到长伯身边。 居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糟老头耀武扬威地吆五喝六了半天,现在居然还把一言堂诸多杀手当成了摆设品。 对方一个中阶圣王气得七窍生烟,缓缓地往前几步怒斥道:“你这死老头,一大把年级了充什么英雄好汉,待会老子定要一刀刀活剥了你。” 长伯一拍桌子,面带讥刺地对杀手说:“你就是八斤的鸭子七斤嘴,想要大爷的命, 信不信老头分分秒秒能收拾你。” 杀手呵呵大笑起来,不屑地说:“好,老子站在这不动等着你的分分秒秒。” “嗖”,梅八感到耳边凉风一闪。 对面的中阶圣王无声无息倒了下去,咽喉钉着一支箭,一言堂阵容死寂一片,在领头的示意下,另一名中阶圣王一闪而上,察看死者。 刚刚靠近,“嗖”,凉风袭来,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倒在同伙身边,咽喉同样钉着一支箭。 情况似乎不对,有埋伏,领头的高阶圣王楞了一下,略微思考了片刻,不管怎么样也得了解对手实力究竟有多强,挥挥手发令:“铁枪队,上。” 差不名近二十名一言堂杀手飞快往前冲去。 “嗖”,黑暗中传出一片破空声,二十名杀手全部倒下,无一幸免,相同的是每人咽喉都钉着一支箭,冲得最远的杀手也没超过十步,这弓法太快太准太恐怖了,梅府究竟有多少射手?都隐藏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