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被称为八爷,王道莫名其妙成了师父,三儿虽是徒弟,但这三人年龄悬殊不大,又都是性格随和的人,三少整个缺根筋,在冰天雪地里年轻人玩性大发,没上没下没大没下没辈没分没尊没卑,三人干起雪仗来了,玩得不亦乐呼。 突然他们察觉到什么,停了下来。 寒风中飘逸一丝泠意,有淡淡杀气。 嗅觉敏锐的三少拨出黄金剑,插入冰中,闭上眼,他在听。 梅八虽没察觉到什么,但见状立即抽刀向天,全神贯注。 情况不妙,王道眉头紧锁,危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危机。 确有敌踪,气息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绝顶高手。 出道以来三人第一次搜索不到对手位置,冷汗,三人额头冒出冷汗。 明知有敌却发现不了,这是最可怕的。 “呼,”神不知鬼不觉,一只手掌拍在王道背上。 血雾飞舞,破碎,整个人化成粉未,消失在天地间。 “王少。” “师父。” 看着王道灰飞烟灭,梅八、三儿愣住了。 这神一般的少年死了? 冰面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中年人,讥讽地说: “这么不堪一击有点令我意外。” 三儿听出来了,立即愤怒地叱骂: “是你,上次我们放你一马,你竟不知好歹。” 梅八也知道对方是谁了,也气冲冲地说 “上次我们给了你机会,江湖礼尚往来应该得还,阁下也是顶尖高手,我三人联手都未必是你对手,何必偷袭。” 白衣人冷漠地一笑说: “一言堂本就是暗杀组织,能不能杀死对手是我们的目的,手段并不重要。” 梅八叹了口气,很后悔地说: “我们失算了,那天本应该拼死诛杀你的。” 白衣人冷冷一笑后说: “的确是错失良机,进阴凉谷必须压制境界,当时你们如果动手至少有五成胜算,现在……呵呵。” 强敌当前得集中注意力以求一击必杀,梅八三少也不再多说,气场在凝聚。 白衣人平扬双掌,郑重地说: “如果没亲眼看见你们上次的联手一击,即便是以我的修为大意之下也肯定会吃亏,不过没那个机会了。” 三少眼睛冒着怒火,缓缓平举起剑,愤怒地低吼: “居然偷袭杀了我师父,今天舍了这条命也要你脱层皮。” 白衣人深吸一口气,很轻松地说: “你们联击的确非常不错,但没有王道的阵法威力必然大减,准备受死吧。呵呵呵。” 没有多话,金剑墨刀席卷而来,这股攻击带着悲愤,杀气腾腾。 “止。”白衣人不敢怠慢,他见识过这二人的厉害,倾全力,双掌一扬,推出。 攻击被阻止,刀剑双掌陷入僵持。 按实力梅八三少不是对手,但悲痛化作的力量非常可怕,他们全力攻击完全放弃防守,求个同归于尽,我们可以死,但你也别想好过。 正是这种大无畏让二人实力暴增,白衣人有所顾虑。 他能马上一掌杀死对方一人,但剩下的不管是刀还是剑肯定也能刺进他身体,那么即使他杀了最后一人,自己无欵也生死难料。 这种两败俱伤不是他愿意的,心中一叹,他还是忽视了一点,拚命,对方敢拼命,愿意拚命,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白衣人萌生退意,他今天知道什么叫生死置之度外。 刚稍一分神,背后突然强劲寒风袭来。 不好,头皮一麻,高阶圣王本能的直觉让他感到非常危险,多年的搏杀经验知道这是绝命之势,在劫难逃。 闪不了,因为不能闪,正面一刀一剑也是必杀。 胸口一凉,血如泉涌。 白衣人低下头看见前胸冒出一截黑色的刀尖。 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要了我一条命,现在我也要你的命。” 这声音?不会吧,白衣人看着穿透了胸口的尖刃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刀的主人是谁,王道,已经死了的王道,不禁有些惊恐地说: “不可能,我的摧心掌底下从没有过活口,而且你明明已经灰飞烟灭。” 背后那声音幽幽地说: “万事有例外,你的确要了我一条命,但七哥心头血保我一次必死不死,所以你该死。” 白衣人也是见多识广,叹了口气: “上官七的心头血,他可真舍得,死在杀神的手下我也不冤,唉,以为计划精细,万无一失,但所谓谋事在人成亊在天,不过以你的机警刚才那一掌应该能提前察觉,怎么宁愿消费一条命?” 王道满不在乎地告诉他: “我是大山的儿子,当然知道舍不了娃子套不住狼,舍不了那条命又怎么杀得了你这头虎,我不死我的兄弟就会死,绝不允许出现那种亊。” 停了停,冷笑着说: “计划精细?哼,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果换成我,各个击破绝不会先挑对手最强的一环。” 白衣人摇一摇头,苦笑了笑说: “你是三人中的基石,挖掉基石楼房自然会全部坍塌,但我没想到你敢拿命跟我赌,够狠,所以我该死。” 王道不屑地说: “光凭修为正面交锋我们三人可能都会交待在这,只是多年杀手生涯养成的偷袭习惯却毁了你,我不死你岂会把后背交出来。” 墨刀从他身体里抽出,扬手升空。 “天、兵、临、绝,封闭大地,隐罩阵起。” 王道手掌紧贴白衣人天灵盖,一股热浪从白衣人头顶被吸入他的身体。 白衣人在枯萎,一点点慢慢的蒸发,最后只剩衣裳飘落冰面。 “叮。”这是白衣人储物戒掉落的声音。 消失,彻底消失,仿佛此人从末来过这里。 三少看着不断膨胀的王道,大惊失色地说: “师父,你长胖了,还在胖,好像会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