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此时又看了看刀,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这把刀在很多人手中只是块废铁,在我老爹手中才叫神兵。" 有希望,北城分支的人员眼巴巴地看着梅八催促道: “是是,对对,那麻烦您叫价啊。” 梅八痛苦地摇了摇头,开始分析利弊: “的确是把利器,但问题价格太高了,兵器是用来御敌防身的,这么金贵的刀哪舍得拿去打架,磕坏一点都心痛,难不成买回去像祖宗一样供起来?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看到梅八铁心放弃,北城分支的人慌了,一千万对于来自于边远地区的门派而言是笔巨资,连掌门也无权随意调用,说实话他们所有人身上全部财产加起来不过百八十万而已,别说买刀,只够赔付清风阁的违约金,那以后喝西北风还得老天刮。 北城分支站出来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头,冲梅八一拱手: “八爷,好久不见。” 梅八看见这个老头先是楞了一下,跟着激动得跳了起来,大声招呼道: “云贵叔,我的天,终于找到您老人家了。” 梅八刚出道时有次遭人围杀,这老头路过出手救了他一命,并一直守护到伤势全愈才走,俗话说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自然到死难忘,这些年梅八也认真地找过他,因为云贵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具体地址,所以杳无音信。 老头摸摸胡子笑呵呵地调了句侃: “是啊,多年未走动了,这次是后辈们非拖老头出来见见世面,真见到了,一把刀上千万,呵呵。” 梅八对着城北分支的人认真行一大礼,真诚地表示致意: “拖得好,拖得好,谁拖的梅八叩谢了。” 老头看着梅八,笑着说: “八爷啊,小老有个不情之请。” 梅八忙挺直胸膊,看着对方恭敬地问: “您说,还有您依然叫我八子吧,咱哪敢在您面前称爷。” 老头像跟老朋友打商量似地告诉梅八: “刚叫价的是小老内侄,年少不懂事贪个口舌之快,一千万,半条命,唉,八爷得拉一把啊。” 梅八这才明白云贵叔显身的原因,连忙点点头答应: “加价可以,不过小子有个条件。” 云贵叔认真地看着梅八,笑着问: “你说说看。” 梅八也认真地看着老者,诚挚的发出邀请: “我拍,但云贵叔至少得陪小子大喝七天。” 云贵松了一口气,内侄是家族唯一男丁,未来的希望,在自己手上出事回去不好交待,喝酒吗,正对胃口: “呵呵,这么说当初的穷小子发财了?行啊,贵叔答应啦。” 梅八回头看了眼王道,如果不是这少爷,大恩还不知何时能报,八爷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此刻真正将王道当成朋友加兄弟了,随后向台上报出了价钱: “一千万另两金币,刀就送给云贵叔的內侄啦,初次见面怎么也得送点小礼啊。” 什么叫土豪?这就是,一千万只是小礼?城北分支的所有人下巴都惊掉了。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心中叹道﹕当时救梅八只是举手之劳并没想得到什么回报,这小子不错,有义,没白救,而且他知道内侄弃剑从刀,还练得不错,得到一把宝刃心中估计乐开了花。 拍卖继续,主持人看着面前黑垃八几的一块石头,苦笑着介绍: “本阁老阁主在收进这个他人生的最后一个物件后不久便驾鹤仙游,所以至今没人知道黑石是个什么东西有何作用?不满各位,清风阁最资深的品鉴师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啥,只不过老板为缅怀父亲便指定每拍必上,起拍价一千金币。” 王道扫了眼黑石,心里一喜,好东西,小声吩咐梅八: “不惜代价,一定要拍下它。” 梅八虽有些犹豫,但相信王道的眼光,所以再次将价推高十倍: “我来抛砖引玉,就一万金币吧。” 几个准备买回去研究研究的人想起北城分支的惨痛教训,谁还敢跟,这家伙整个一坑人的狠主啊,况且高价花在一块连清风阁都不知有何用处的石头上似乎有些得不偿失,所以全都决定不跟这个暴发户竞争。 拍卖师松了口气,总算将这个显得不太吉利的烫手山芋给弄出去了,连忙一锤定音: “怪石一万金币,成交。”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玉瓶,自己都吞了吞囗水: “首先恭喜那位大老板梅开二度。接下来诸位贵宾坐隐了,江湖神物起死水,无底价拍卖。” 梅八打劫神仙水失败,本以为今生跟此物再无缘,不料突然又出现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气贯全场狂吼道: “我……” 王道压低声音进行制止: “八爷,千万不要拍。” 梅八疑惑地看看王道,但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原因才会制止自己,只得万般不舍地坐下,嘴角流出哈拉子,讪讪地说: “我,我再考虑考虑。” “切。”全场一片嘘声,见识了梅八刚才的奋猛二拍,知道这是个相当有钱的主,人们正满怀期待地听个天价,谁知忒了。 云贵叔也嘻嘻一乐,打趣道: “八啊,你需要考虑,这么大嗓门吼出一个我字干嘛?” 梅八现在啥都听不见,他只关心为什么不要拍: “那个王少,起死水呢,好东西。” 他感到无比郁闷,先前舍得花万金买了一块黑不溜秋连拍卖师都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石头,现在却莫名其妙对救命神物起死水不屑一顾,咱又不差钱,王大少爷有毛病。一定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轻,估计是大病,甚至可能是神经病。 “??????????”,梅八一脸问号杀了过去。 王道摇一摇头,知道不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