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堂餐厅一个小包厢内,龙飞正跟一个神情落寞的彪形大汉在喝酒聊天。 今天竟然是天佑亲自上菜负责招待,弟子们感到很奇怪,天佑为人虽随和,但毕竟是高官子弟,天生谱就大,要他侍候人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堂主作陪更是十分罕见。 大家不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个客人身份特殊,飞虎将军古震天的独子,原飞翔学院院长古争。 对于飞翔学院被解散,龙飞几人心存愧疚,毕竟他们是始作俑者,而古将军宰相大元帅又是铁三角般牢不可破的关系,所以于公于私龙飞觉得应该亲自招待。 待满满一桌菜上齐,龙飞起身替古争倒满酒,有些不解地问: “飞翔怎么就古院长一人孤身前来?” 古争整个人比以前显得苍老,飞翔败在自己手上令他心理负担非常重,声音明显中气紊乱,叹一口气,他告诉龙飞: “唉,大家还在怪罪是死在山里这帮弟子害得学院被解散,怨气未消,所以我只好一个人来了,毕竟逝者为尊。” 龙飞轻声安慰道: “人之常情,好好的学院莫名其妙地被解散了,心里那道坎任谁都难以一下迈过,来,我先敬你一杯。” 俩人踫杯后将酒一干而尽,古争苦笑着说: “我有愧啊,所有的老师突然一下全没了着落,以后生活都有可能成问题。” 龙飞又替他倒上酒,纳闷地问: “你手下那些老师都很优秀很有本亊啊,应该不愁下家。” 古争无奈地解释道: “别的学院难免有顾虑,毕竟飞翔是被朝廷勒令解散的,所以不敢轻易接收这些老师。” 龙飞看着古争提了个建议: “我倒是不怕这些,就是不知你的老师们愿不愿意居尊?” 古争没听明白,怔怔地问: “你想招募他们?但青林不缺师资啊。” 龙飞笑了笑告诉他: “主院当然要不了这么多老师,不过现在正准备成立分院,如古院长不嫌弃可以带所有的师生们承接这个分院。” 古争愣住了,青林准备筹备分院早己天下皆知,如果交给自己承接,那不但老师,连同上万学生都有了着落。 而且青林是天下惟一的神府,如果真能加入,师生们的身份地位比以往不可同日而语,那岂不是是因祸得福,兴奋地问: “龙堂主,你真的准备将分院交给我打理?” 龙飞点点头确认: “绝不干涉,由古院长你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只不过最优秀的毕业学生得由主院优先择用。” 古争虽然喜出望外,但毕竟担任过多年的院长,心态非常沉稳,小心地问: “那个当然,但青林院长和长老会能同意吗?” 龙飞笑着说: “能让青林的实力瞬间增强一倍何乐不为,长老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 古争仔细一想也对,飞翔虽然被解散,不过实力摆上桌面并不输任何一个学院,如果全体加入青林的确能将神府推上一个台阶,即使自主管理,打的毕竟是青林的旗号,怎么说都是一家人,长老会应该一定会答应。 至于朝庭处罚令只是解散飞翔,并未阻止它的人员加入其它学院,而以龙飞在王朝上层的人脉,估计不会有谁自找没趣。 这事百分百成了,上万师生总算有了安身之地,重重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激动地站起身,向龙飞行了一礼: “多谢龙堂主仗义相助,古某一定为青林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龙飞忙回了一礼: “古院长言重了,边关大战我对令尊古将军那是敬仰不己,他的飞虎军真是神武之师。” 天佑在一旁打趣道: “咱们堂主好像跟古家有天大的缘分,估计上辈子一定是生死之交。” 古争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地说: “龙堂主是我古家的贵人,先解父亲的边关之危,今又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来,借花献佛,古某敬各位三杯。” 天佑的住所紧闭,大胖子己在里面呆了几个时辰之久,护守着门的叶进长吁短叹,这俩人聚在一块不知又会出什么妖蛾子。 左等右等,那两个财迷终于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眉开眼笑中似乎有着一丝坏坏的得意。 司马龙飞带着师弟们贴出布告:三日后紫气东来,实为黄道大吉之日,极其适宜祭奠扫墓。 所以决定立即准备祭奠活动,并要求大家这二日戒荤食素,洁身自好,焚香沫浴,使清气上升压制浊气,方对逝者有敬。 为了体现此次活动的严肃性,统一性和整齐性,司马龙飞特意设计了扫墓时的专用服装。 天佑派出一队少男少女现场进行了展示,黑衣、黑裤、黑鞋,麻帽和白手套。 司马龙飞特别进行了说明,祭祀服装本着自愿购买的原则,绝不强买强卖,不过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这个当然必须得购置,不然走在一大群黑衣人中间就会显得非常另类而格格不入,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二天很快就过去了,浩浩荡荡的祭奠队伍来到墓园前时,对于天佑坚决索取巨款修路筑墓的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环境太优雅,建筑太高档,花草太茂盛,选址太讲究,整体够气派。 青石筑墙,黑漆大门,绿柳松柏,地布菊花,墓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英灵园”! 坪中,三百少男少女在法师的带领下,齐声念诵‘大慈大悲超度经’。 一帮从民间请来的乐器高手奏响曲调悲凄的哀乐,现在气氛顿时喷发,哭声震天。 天外山头多墓田,含悲祭扫各纷然。 幂钱化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月升映冢上,英魂含笑上青天。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