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过年去了,回头他们回来了,我请弟弟妹妹们一起去听听他们的见解。弘阳和莹莹连连点头。
至于这些亲戚们,弘晖也有办法,他跟海棠说:“这些人也不是铁板一块,自然要各个击破,我最近和几位叔叔兄弟走得近,回头我们一起来给您请安,大家一起坐着说说话。”海棠点头,弘晖说了看着时间太晚,就主动站起来告辞离开。
弘晖在宗室里面笼络的人弘阳都知道,头一个就是十六阿哥庄亲王允禄,然后就是十七阿哥他们,反正这些人都是皇室近宗,自然是处处向着皇室。他觉得这斗智斗勇也挺有意思,回去后还在想这事儿,想到一些妙处忍不住笑起来。月娥这些天跟着吃席有些不克化,正捧着山楂水喝,看他乐不可支,就问:“爷怎么看着这么高兴?"自然是有高兴的事儿才觉得高兴。你们今儿都聊了些什么?
月娥叹气:
“自然是缴税的事儿,,我说咱们家都交了很多年的税了,他们都说咱们家傻,只有避税的,没有主动缴税的,和他们那些人说不通。”她接着问:“咱们家是没这么些烦恼,明儿去三舅舅家,要是三舅妈问起来我怎么回答?是一问三不知还是怎么办?”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啊!三舅舅那人不好说,和他挨得近了容易倒霉,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次日三阿哥在家坐着,左手端着茶壶,右手两只大玉球在手里转着,这模样看着不像是个很有学问的亲王,很像是个摆谱的土财主暴发户。自从陈布雷离开他后,他也没再编出过书了,那股子温文尔雅像是突然消散,整个人都变得凡俗了起来老五阿哥带着全家来拜年,下车后喜庆地来到前院和老三阿哥打招呼:“三哥,过年好,弟弟给您拜年了。老三阿哥拉长了声音:“你不是说你弟弟不让你和我说话吗?你怎么来我家了?
老五阿哥脾气好,换了九阿哥扭头就走,再不来了。老五阿哥笑着说:“这话是开玩笑呢,你还是做哥哥的呢,难道弟弟和你开不得玩笑?老三阿哥冷哼了一声。还是他儿子赶紧扶着叔叔坐下。端茶倒水侍泰得很殷勤
弘最丛在老五阿哥身边间:“五叔缴税的事儿您家是怎么打算的?
老五阿哥回答说:“我家啊,我家的家底不厚,但是你九叔以前从外地回来都缴税,我想着交就交吧,反正赚得不多,缴的也不多。老五阿哥说自己家底不厚,老三阿哥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老五阿哥的家底够厚实的了,先前老祖母孝患章皇后的嫁妆一大半给了她,后来她老人家攒的私房钱明里暗里都让他搬走了。再后来老九又拉扯着老哥哥,老五家里正经钱多老三阿哥想起自己,穷得都快要吃土了!越想越生气
这时候十五阿哥一家来了,十五阿哥还是个贝勒,家底更薄,他生母密太妃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她自己能在宫里顾着自己不朝儿子伸手就够了,十五阿哥日子过得也节俭,好在有个好弟弟十六阿哥拉扯他一把,算是还能维持体面,十五阿哥觉得眼下大家议论的事儿和自己没关系。
他和老五阿哥说:“弟弟生得晚,比不得您几位,当初汗阿玛都安排各位哥哥了,轮到弟弟和后面的小弟弟们都没管。这是拿旗主的权力换好处,弟弟手里又没旗主的权力,这好事儿想参加都没机会,也就是在一边看着。老三阿哥立即道,“你也说了这是拿旗主的权力换好外这好处本就是该咱们的现在他是卡着咱们这不是强买强卖吗2这不是巧取衰夺吗2这还进道理吗2世子弘景赶紧岔开话题:“阿玛,喝茶。”别说了,再说就给咱们家招祸了!
老三阿哥胆子本就不大,说完就后悔了,借坡下驴,端着左手的茶壶喝了起来。
偏偏这时候门口有人问:“谁强买强卖?谁巧取家夺?谁不讲道理?”进门的是弘皙他们兄弟,弘皙偏要问老三阿哥,老三阿哥哪里还敢说第二遍。好在弘皙的弟弟们都不站在亲哥哥这边配合他,和老五阿哥十五阿哥这两个叔叔说得高兴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弘皙也没再逼着老三阿哥说话,而是和在场的叔叔堂弟们聊了起来
海棠牵着孙女进来,后面跟着扎拉丰阿父子。安康进来就满场请安拜年,然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人,示意给压岁钱。老六阿哥一边往孩子的小口袋里塞金银锞子一边说:“这孩子要脸,没跟她祖母一样,她祖母小时候是直接伸手,这孩子就会眨巴眼。十九阿哥立即嚷嚷:“六哥这不是变相说姐姐不要脸吗?
海棠看着十九,阿哥:“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一屋子人笑起来
安康背着一包压岁钱去后院显摆去了,没了小孩子,这里就立即变了一种风格,不可避免地说起了缴税的事儿。就如十五阿哥说的那样,大家的悲欢并不相通,发愁的是几个老哥哥,关这些弟弟们什么事儿。
换句话说,别看宗室里为了这事儿讨论的人多,似乎很热闹,但是大部分都参与不进去
就在宗室里面积极应对的时候,朝廷各个衙门开始办差。文官们就聚在一起议论这事儿,很快就有人说宗室里面王府实力雄厚,他们一旦下场做生意还有升斗小民什么事儿!于是朝廷上就弥漫着一股子与民争利的舆论,然而这股子舆论也就是背后蛐蛐人,并没有一个愣头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