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散心,结果海棠因为孕吐走不了,太后和德妃也不去了,留在京城照顾。
上次怀着弘阳的时候海棠没这么受罪,这次真的吃什么吐什么,恨不得把胆汁给吐出来。
她都这么难受了,送到京城的折子还要她批阅,康熙把太子和八阿哥都带走了,坐镇京城的几位皇子都当起了甩手掌柜,别人能甩,海棠甩不了,以至于她的脾气越来越大。
事情多吃不好也就罢了,中午她在办公的屋子里午睡也睡不着,脾气更是暴躁。扎拉丰阿不知道在哪儿L弄了一张薄薄的席子来跟海棠说:“这玩意是老二弄来的,说这是海上来的物件,用这个东西能安神,睡得香,祖母让拿来给格格试试。”
他嘴里的老二是他二弟图尔伯绅,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排在一个班次,说话的时候也多了。
海棠闻着木料香味,而且也不认得这是什么材质,就让侍女铺在榻上抱着肚子躺着,没一会睡着了。
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她发现到了下午,一边打着哈欠起来一边埋怨侍女怎么不早点叫她,今儿L的事儿L多着呢,说着伸手去揉了揉还在睡的盐宝,打着哈欠准备洗脸。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青年女人,走到她跟前说:“额娘,您还有什么嘱咐吗?我要走了。”
海棠惊呆了,你谁啊?怎么看着我和差不多,我没这么大的女儿L!
等等……这姑娘看着眼熟啊!
对方说:“您既然不说那就算了,以前说得够多了,您保重。”说完后退了一步,恭敬地磕头,再起来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海棠追了两步,刚跨出门槛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十几丈高的海浪拍打着大船,大船在台风中如浮萍树叶一般随波漂荡。海棠听到刚才的女人说:“左满舵,你个笨蛋,左满舵!”
“格格,风太大!”
大家都站不稳了,海水跟瓢泼一般灌进船里,这女人说:“左满舵,打出旗语告诉其他船,通通左满舵,闯过去才有一条生路,要不然连人带船还有粮食都会葬身在这海里!”
海棠想探身出去看看外面其他的船,脑袋伸出去发现外面风雨停了,看到一片海岸线,有人大喊:“到广州口岸了,看到广州了。”
船上一片欢呼,然后是一片兴高采烈的讨论声,都在说粮食是朝廷的,但是香料宝石是大家的,不知道这次出海能分多少钱。刚才的女人穿着一身男装,腰上挂着一柄剑,没和大家讨论这些,独自背着手走上甲板。她梳着一条油亮的辫子,只戴着一副耳坠,除此之外没别的装饰,背着手看着海岸线,带着一种自信和得意。
海棠叫了一声:“秀莹?”
她转头吃惊地问:“额娘你怎么在这里?”
海棠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她睁开眼,看到眼前一支孔雀翎在自己脸上拂动。弘阳看到海棠醒了笑着说:“额娘,你再睡都下午了,快起来,要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大梦一场。
海棠扶着弘阳的肩膀坐起来,侍女拧了手帕让她擦脸,海棠拿着手帕呆呆地出神。
弘阳问:“额娘,你还没睡醒吗?”
“醒了,刚才额娘做梦了,梦到妹妹了。”
“啊?是妹妹吗?妹妹什么样子?乖不乖?听不听话?”
“应该是不听话的吧,我梦到她长大以后的模样了,我的女儿L可能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什么路?”
“在额娘看来是很激进的路。”似乎这孩子能养活自己,还把自己养得很不错,海棠的心里充满了欣慰,拿起手帕擦脸。
弘阳听不懂,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额娘你晚上想吃什么?太后老祖宗说现在吩咐去做,现在你一个人吃两个人养,要吃好睡好,这样妹妹才能养得白白胖胖。”
“都行,吃什么都行。”!
“是。”
大福出去把准备好的祭品拿来,交给了苏培盛,四阿哥又坐了一会出去了。
德妃没什么生气的,不过是一场祭祀罢了,儿L子从来都是自己的!人啊,还是活着好!
心情好的德妃带着两个孙孙去湖边走走,如今春光好,各处都鸟语花香,弘
杲走得慢,两条腿似乎还不太会控制??[,嘴里喊着哥哥哥哥,愣是追不上。弘阳跑得可利索了,跑去辣手摧花弄了一堆花花草草让太监编成草帽给弘杲戴上。
良妃这时候从园子里的寺庙里出来,路过这里看到德妃在带着孙子玩儿L羡慕得眼红了。
德妃也看到她路过,就招呼着良妃过来坐着说说话。良妃喜欢小孩子,就顺水推舟地来了。
德妃发现她衣服首饰都很精致,脸色也很红润,就知道内务府去巴结良妃了,这在宫里不算是稀罕事儿L,八阿哥在内务府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人脉广,而且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巴结他,人家虽然不是太子胜似太子。良妃这边生活得到提升也是意料之中的。
德妃就问:“看你脸色不错,气色很好,这是遇到喜事了?”
良妃笑着说:“娘娘好眼力,是有好消息了,八阿哥家里有两个侍妾有孕了。”
“真的吗?”德妃这下真的来精神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