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到了太子跟前,太子本来想训斥他几句,但是看到十三高高兴兴地来了,也就把怒气压下,一副高兴模样招呼十三:“十三弟,来坐。”
太子随后让太监去倒茶,拉着十三亲密地问:“今日这事儿你怎么看啊?”
十三说:“弟弟在汗阿玛跟前说了啊,把这盐税银子拨给户部。”
太子微笑了一下,侧身挨着十三,微笑说:“哥哥的意思是把这银子留在内务府,你先别急,听哥哥说完。哥哥身为储君不仅考虑国还要考虑家,国事即家事,家事是什么?是诸位弟弟都长成了,安家银子、建造园子的银子这些都是内务府出,除了弟弟们还有侄儿和宗亲呢,宗亲在宫里读书,一应开支也都是内务府在出,加上各处修建的行宫别院和开枝散叶这么多人口,都要花钱。
再说了,谁身边没一群人依附?大家身边的太宫女也是内务府在养着,妹妹们出嫁也要一笔银子,这前后要花多少钱?这钱你算过没有?户部以前没这笔盐税银子照样能运转,现在也不缺这银子了,人家户部的银子现在都没花完呢。”
可是户部的银库常空着才不是好事儿吧。
十三压根没被他说服,他也不是四阿哥那种说顶撞就顶撞的人,而是低声劝说:“二哥,盐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何必争这个!争这个传出去就是您私德有亏,往前翻翻书,特别是前明,有皇帝从国库里拿钱都被骂的汗青留名了,这事儿沾染不得。
您担心的是内务府的钱不够,依着弟弟看也不尽然,经过四哥一番劳动,关外的税不收上来了吗?关外都是内务府管着呢,还缺钱吗?”
太子本想劝说十三,瞬间想起来关外的土地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是皇家的私产,天上飞的、地上长的、水里游的全是皇家的。
十三这话说得也对,那盐税一旦动了天下都看着呢,容易给老大授以把柄,也就打消了劝说十三的意思,自己也转过念头来了。
这时候太监端茶来,太子这下是真的浑身松弛起来,端茶品茗,放松地说:“是哥哥想得少了,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不该往内务府划啦。十三弟,你也知道,哥哥是为了你们这些弟弟着想,如今十五弟和十六弟出生,往后还有其他的弟弟,总要多顾着他们才是。再有如这次南巡这样的事儿,日后还会发生,总要积攒点银钱才好办事儿。”
十三颔首:“太子哥哥您说的对,您所虑的弟弟都知道。”
太子端着茶让了让十三,随后就说:“这事儿哥哥等会儿找汗阿玛去说,你们是找你九姐姐去问这里面的事儿是吗?”
“是啊!”
“回头你要是用户部收税的册子什么的尽管来,哥哥给你们把东西准备齐全了。”
十三谢了太子,太子和他一起出门,亲自安排马车送十三去郎惠园,看着马车走了后太子自己去找康熙。
一见面太子惭愧地说:“儿子今儿想差了,这笔银子该留在户部。”
康熙看他这么说生出几分
欣慰来,高兴的指着对面说:“来,坐着,咱们爷俩坐着说说话,你能这么想朕心里实在是高兴。”
太子就明白自己差点走了一步臭棋,心里顿时生出庆幸来。
而马车里的十三心情复杂,作为储君,二哥实在是有些扶不上墙!
十三叹口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康熙说是给他们十天时间,可是在这十天内还有七阿哥成亲的事儿呢,能用的时间压根不是十天,大家都很着急。
晚上在太后跟前,都该吃饭了十一阿哥还在伏案写字,这勤奋的模样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太后都觉得奇怪,问:你汗阿玛赏你什么了?值得你下吃饭也要写。?[(”
十一阿哥说:“没说赏什么,但是孙儿不能让十三得意!看我如何扳倒他!”
太后叹口气,跟舒宜尔哈说:“你这哥哥也到了争胜负的年纪了,我以为他一直躺着不动呢。”
舒宜尔哈没来得及说话,十一阿哥说:“躺着和辩倒十三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这小子今儿在汗阿玛跟前公开反驳我,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的很凶悍,也就是做哥哥的面子上挂不住而已,不是那种结仇的记恨。
舒宜尔哈说:“十一哥,你再急也不用急这一回,先来吃饭,我给你想法子。”
十一阿哥也饿了,把笔放下跟着太后和舒宜尔哈去吃饭。
太后的饭桌上没食不语的习惯,就问舒宜尔哈:“给你哥哥出什么主意?”
舒宜尔哈说:“自然是找人帮忙啊!比如姐姐啊哥哥们啊,一人帮一点,三五天他这文章就写出来了。汗阿玛又没说不许让哥哥姐姐帮忙,我说是找册子啊,往年的例子啊,钱财数目啊这些,靠着十一哥自己什么时候能弄完啊!”
太后点头:“这主意好。”
十一一盘算,把五哥九哥十哥全用上,顺便争取一下姐姐,八成十四哪个讨厌鬼也要找姐姐,要提前跟姐姐说好,要帮都帮,要不帮都不帮!
十一点头:“嗯,就这么办!”
德妃的跟前分了两桌子,一桌子坐女眷孩子,一桌子坐皇子们和海棠。
德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