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花泠很快就发现了,但眼下她没工夫和他废话,在马背上道:“奴婢眼下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办,将军见谅。” 楼藏月刚想问是什么事,小丫头忽然秀手“啪”地一个烟雾弹炸来,迷了他的眼睛,整个人被困在烟雾里,没个半刻钟是出不去了。 黛霜没有找到尹澄。她心里又多了些疑问,想问云隐,出言却发现无人应答。 刚才遇到一伙土匪,估计是那时候两人被冲散了,兴许过一阵子他就来了吧? 天快黑的时候,她找完了最后一处地方也不见人影,心中凄凉如秋叶落下一般。马儿却忽然受惊,拉着她在路上一路狂奔,车夫勒不住缰绳,竟被掀翻下去。她一惊,掀开帘子朝外看,只见暗黑的路面上有许多反光的小东西,原来是钉子。 “停车,停车!”车夫不在,暗卫已离,马也失控。她出不去,忽听见外头传来斩断绳索的声音。马儿与车分离,整个车厢带着人翻了过去,有一个人迅疾冲进来,护住她缓冲了几番停下,把她带了出去。 她原以为要感谢救命恩人,抬眸却见是个异域打扮的人,冲她礼貌性地笑了下,“皇后娘娘,我们王上有请。” “王上?” 这会子一伙人都过来了,将她围住。 “哪位王上?”“大渝王上。” 她想到了,就是那个被玉知微砍掉手的人。大渝五王子慕容沛上个月继任新王,此事四海皆知。玉知微在她面前还是顾子独的时候,曾于暗巷见她被五王子调戏,遂砍了他碰她的那只手。如今对方找上门来,怕是来者不善。 她不敢露出怯意,“这就是你们王上请人的态度?毁了本宫的马车,方才差点有性命之忧。” “娘娘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那个救了她的异域人说,“不这样事情难办,怪不得我们。” 大渝人特有的秘药,用一次可使人昏厥三天。 玉知微离宫的第五日,一只猎隼落在他肩上,脚下绑着一张字条。花泠传信过来,讲明了皇后为寻小弟而失踪之事。 他在瀛洲岛吃完了喜酒才收到这个消息。 盛满琼浆玉液的酒杯顷刻在手心碎成了渣。宝驹蹄下生风,一日千里。 回宫之后就彻查一干人等。 云隐说自己原本是护送她的,却为对付一队流氓分了身。花泠说原本要把她追回来,却只找到在山崖边毁坏的车架。 他听了此话,立即要去看毁坏的马车。 山风呼啸,彻骨生寒。 那的确是她的车架,那匹马他认识的。 花泠从没见过他这副神情,那失魂落魄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崖下有尸骸吗?”半晌,方问出这一句。 “回陛下,已经派人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这个回答让他心里稍微升起了一点暖意。这么说,霜霜和车夫都不见了。她极有可能是被人掳走的。 花泠又说:“我循着马蹄印往回找,在路上发现了一些碎钉子。想来是有人恶意拦下了她的车驾。” “各个关隘都会严查进出人等,陛下的命令已经吩咐下去,也许他们还没走远,不多时就会被找到了。” “车夫在哪里?”他想起这个问题。 来人会掳走皇后,但没必要掳走车夫。他一定是畏罪逃跑。若能抓回来,当能告知当时的情形。 “估计是跑了。”花泠说。 周公公累死累活地赶上来,气喘吁吁道:“皇上,等等奴才啊!” 玉知微沉着脸,拳头暗自攥紧,“才几天啊,出不了我晋国。传朕旨意,皇后被蛮人掳走,能找到者赏千金,赐万户侯。” 大监拱着背,“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即日起整军备战,不得耽搁,切断和大渝的一切商贸往来,大渝在晋者一律没为奴。” 花泠看着他。这帝王为了美人是真的能做暴君,上位者一怒而波及数千万民众。大渝王虽可恨,在晋的大渝人却多半无辜,有些只是做生意的商人,因想劝道:“陛下,这样” “你不必说。”他打住她,“朕自有主意。” 起身回程,又让大监回头传玉文仲、楼藏月等人过来,有要事吩咐。 他的打算,花泠一猜便知。 他是要亲自去把黛霜抢回来,国中诸事还要烦劳他们二位,特别是玉文仲。他随这位伯父在军中过了几年,感情甚笃。自己要出去寻人,国中还得麻烦伯父照看,尤其是盯住宁王,不得叫他轻举妄动。楼藏月身为御林军统领,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