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事吗?” “你的意思是,”一旁的花泠开了口,“皇上欺负了兰小姐,楼将军应该去报复皇上,给兰小姐撑腰。” 那丫头登时被吓住了,“奴婢没有这样说!这位姐姐,你怎么这样讲。” “你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花泠冷声道:“你们小姐进宫来干什么,她心里很清楚,你们也很清楚。皇上乃是天子,不接受她,她就要上吊么?” “你……”丫头又哭道:“那也定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气。” “受谁的气?她进宫后只和皇上说了话。你的意思是她受了皇上的气,皇上应该给她赔不是?” “哎呀,别说了。”楼藏月打住她,心想这么个俊俏的姑娘,说起话来跟刀子似的。 花泠道:“你得庆幸这里没有别人。这些话要被第四个人听见,会怎么样可说不好。” 丫鬟已经面如土色,不敢再吱声了。 “好了好了,”楼藏月转头又对那丫头道:“你回去好好安抚你家小姐,我把事情办完了去看她。” 说完又看向花泠,“走吧。” 两人的马都快,一面走,一面说话。 “喂,刚才谢谢你!她要是再闹下去,保不准要给人听见了。” 她看了他一眼,似嗔非嗔道:“亏你是御林军统领,打发个丫鬟也不会。” “说的也是啊。”他骑着马,纳闷说道:“我这人是这样的,对付男人可以,碰到女人哭闹就应付不来了。” “为什么呢?” “不知道。” “原来将军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花泠迎风笑道:“想必是处处留情的,惹了桃花不少吧。” 楼藏月一懵,“这话又从何说起?” 花泠不答反笑。秀手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跑到了他前头去。 “喂,你等等我呀!” 两人星夜兼程的赶到目的地,是在一天后。腹中实在饥饿,就找了个地方吃饭,让店家随便看着上几道菜。 不一会儿功夫,桌上就摆了香珠豆、小松菌、焦鸡、一碟松饼、两碗虾肉混沌。 楼藏月尝了几筷子,说道:“别的都好,只这焦鸡差了点味儿。做这道菜当用肥嫩的母鸡最好,这只鸡是公的。 肥嫩的母鸡洗干净,整个下锅,煮的时候用四两猪油、四个茴香,至八分熟,再捞起来复下一遍锅,用香油炸至金黄,放入秋油、酒、葱,收汤起锅。上菜时切片,把原汤浇在上面。这些工序,省了哪一道就不是那味儿了。” 他说完这些话时,花泠已吃完半碗混沌了,抬起杏眸来看着他,“想不到将军还会下厨。” 楼藏月笑,“我小时候被送到乡下住,没人做给我吃,我就自己买了食单,每天琢磨着自己弄,后来就厉害了。这店里的菜委实都不咋地,等改天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奴婢见识粗浅,品不出味道高低,怕是要辜负将军好意了。” 他咬了一口松饼,不甘道:“等哪天你尝了我做的,你就知道了,什么才叫人间美味。” “奴婢只是个下人,怎敢劳动将军做饭?” 他忽然看着她,墨瞳晶莹剔透。“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下不下人的。大家都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花泠眨了眨眼睛,显然是不信。 “你不信?”他放下了筷子,思绪好像飘到远处,“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我也曾做过奴隶。” “是吗?” “人是不该有高低贵贱的分别的。花姑娘,你不要看轻自己。” 每当有人叫她“花姑娘”她就觉得莫名别扭,也不知为什么,遂说道:“以后叫我名字吧。” “哦?”楼藏月笑了,“我叫你名字,那你也……”笑容忽然消失,无奈地挠了挠头,“我爹娘偏给我起了个十分文气的名字。” 花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两个酒窝,“楼藏月,很好听啊,有什么不好的?” “但我是个武人,你可知……诶,你笑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笑这么久。她的笑容清澈可爱,明媚动人,让这张漂亮的脸蛋不再像平时那样冰冷了。 笑完了,她想起正事儿来。 “等找到了皇后娘娘,我去见她,将军不要露面。皇上是命你协助我的。” “嗯,我明白。他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一个人招架不来。” 她看向深空。“我是皇上的人,只能为皇上办事。” 楼藏月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