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红药蹦起来。 黛霜倒显得平静许多,安慰侍女道:“你先别急。若情况不好,我现在人都不在这里了。清柠,你继续把话说完。后来呢?” 清柠叹了口气,“皇上给气得当场吐血了……” “皇上吐血了?” “太医说皇上本就身子不好,又急火攻心……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位大臣告这一状,除牵扯到娘娘外,还把玉相也搅了进来。 玉相当庭震怒,要他即刻把所了解的详情全说出来,然后当场一一给反驳了回去。那大臣漏了破绽,直喊冤枉,还攀咬太后,说是太后娘娘要他告的状,这下可好…… 谁不知道得罪了皇上事小,得罪玉相那事就大了。最后那大臣当场被拉下去斩首,株连九族,就连太后娘娘也碰了一鼻子灰。听说散朝的时候啊,玉相气得谁也没理,自己甩袖走了,都没人敢跟在他后面。” 红药听得眼睛瞪如跟铜铃一般,“这个玉相还真是名不虚传,铁腕狠辣,一毛不拔!” 黛霜即刻止住她们,“你们两快住嘴。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在外面也这样胡说,小心你们的小脑袋!清柠,你这些事情是听谁说的?” “我是听小椅子说的,他是黄公公新收的徒弟,什么事都知道。刚才我去拿东西碰到他,本来不想多讲话的,可一知道事关娘娘,我怎么能不听呢?娘娘您不知道,这件事啊现在满宫里都传开了,以后可再没人敢拿这种事污蔑娘娘了呢!” “这么说那是好事啊!”红药高兴道:“这下放心了。” 黛霜却并没她们两这么高兴。 玉相?为什么是玉相? 当朝炙手可热的权相,狠-毒绝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又能力出众。高兴的时候一手遮天,懒怠的时候看两dan相斗,他作壁上观谁也不帮。二十出头便接任宰相一职的人,自大楚开国以来,他是第一位。 自己连这位玉相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出宫和他私会?这些大臣闲得慌怎么不去写个话本卖? 清柠这时却又想起一些细节,“娘娘不知道,那位大臣上奏告状的时候,把您和玉相私会的情节都描述得跟真的似的,说得我都觉得羞恼……一听就是在胡编乱造嘛。我怀疑他平日里看的这些书不少,亏还是个士人,丢脸。” “好了。”黛霜又制止她说下去,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严肃,“此事牵扯到我,咱们更要避嫌才是。今儿是我走运,弄不好整个凝霜殿都得陪葬。” 清柠这才道:“好吧。那娘娘,奴婢继续干活去了。” 红药道:“姑娘,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怎么还是不开心?” “那位玉相……”黛霜蹙着眉摇头,“怎么偏把我和他扯一起去了?那玉相是个铁面罗刹,该不会记恨上我吧?” “这不关姑娘的事吧,他该记恨那位大臣才是。” 黛霜思量着道:“清柠刚才还提到了太后。没有太后撑腰,也没哪个大臣敢在朝堂上公然和玉相过不去。 太后叫人去告御状,把我跟玉相扯在一起……是想打击皇上,想拿捏我,还是想威胁玉相? 不,分明就没有此事,我连玉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子虚乌有的事情,她怎么威胁玉相?真是一笔乱账。” “娘娘,娘娘,”清柠没一会儿又跑进来了,“不好了。相府有个侍卫拿了您的手帕交给皇上,说是在玉相的书房里发现的。皇上本来才刚醒,又气吐血了!” 黛霜:? 没完了。 她的手帕怎么可能出现在丞相府呢?? “本宫去看看皇上。” “贵妃娘娘。”黄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陛下口谕,霜贵妃禁足凝霜殿半月,无诏不得出。” === 帮忙掩盖莫如渊拉黛霜私奔之事,将锅抛给司马贤,算是帮黛霜报了她初进宫时一个仇。玉知微算准了,依林江渺的性情,定是要将这司马贤杀了,如此便可进一步挑拨太后与皇帝的关系。 又据太后那边的眼线来报,太后找了一人,让他当朝告发自己与黛霜。太后自然会在他告发后把此事平息,整这么一出目的有三,一来警告黛霜,二来气坏皇帝,三来对自己示威,并有意与自己结盟。 玉知微则顺水推舟:有关黛霜的流言本就多,索性来个厉害的,将这出头之人杀一儆百,岂不好哉? 可他千算万算却还是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他私底下让绣娘照着黛霜的手帕做的仿品,被一个侍卫拿走去交给皇上了。 三年前第一次在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