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放弃得飞快,耳边的乐子人似乎很好奇里面是什么,不依不饶地说:“就看一眼嘛!这一路的血,不好奇是什么东西?”
“能有什么,充其量是一颗东南亚男人的头颅。”还有躲在墙边的无头鬼,弥什怀疑,这是代鬼魂拿来骗人的烂招,居然拿自己的头去引诱人。挺疯的。
远离疯狗,从存档人做起。
在李豫成一声声赖皮猫的撒娇中,弥什越走越快,几乎跑回自己房间里了。
下一秒,熟悉的铁锈味刀风扫过来,伴随着“噌!”的摩擦声响起,弥什立刻向前一趴,抬头就看到一把硕大的斧头,从她腰间的高度横着扫过去。
如果她反应不过来,这把斧头便会落在她身上,将她拦腰斩断。
没完没了了是吧!
弥什算是知道了,不管回不回档,该打的怪一都不会少。
因是第二次直面无头鬼了,弥什接受得飞快,刚刚还嘻嘻哈哈的李豫成却彻底没声了。
“卧槽?”
他后知后觉,声线颤抖:“这也太突然了,一预兆都没有的吗?”
然有预兆,只不过被弥什第一次回档的时候跳过了。
弥什没有时间李豫成解释了,她一回弹迅速站起身来,然后再次进入大逃杀的环节。
赌场内部四通八达,通常是一条小路会有三条分叉,弥什初来乍到根不知道怎么走,被身后的无头鬼一路追到的陌生的通道里.
通道里幽黑无比,开着一盏暗暗的红灯,就像冰柜里的保鲜层一样。
弥什放轻静,躲进其中一房间里,轻轻阖上门。
隔着门缝确认无头鬼径直路过房间,没有搜查房间的趋向后,弥什缓缓松一口气,眼看向房间内部。
一眼,满目血红。
弥什李豫成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因房间里满满的都是…器官。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噶腰子,而是真的器官。
有连着半幅胸腔的左右手,有连着尾椎骨的大腿,有单独的小腿脚踝,还有内脏器官。它都乱七八糟按照分区叠放在一起,譬如手一堆,腿一堆,内脏一堆,连保鲜都没有。
奇怪的是,这肢体并没有发臭的迹象,不知道是刚切下来的,还是做过什么处理。
譬如腌制?炮制?
弥什放任自己的想象力乱飞,由此找到解开副的关键。
她站在成堆的手指上面,迈小腿艰难穿过房间,来到单独的办公桌前。
这应该是搬运器官的工作人员负责记录的桌子,桌面上放着一厚厚的子。
弥什翻开子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各种器官的价格,还有它相应能兑换到多少筹码,譬如一只手是30美金,可以破例兑换四绿色筹码,即40美金的价值。一条腿是60美金,可以破例兑换到1黄色筹码,即100美金的价值。
不同的器官有不同的标价,如果在生死赌场里典器官,还能额外加筹码。
弥什一路往下翻,忽然发现价格表的最后,是典脑子的价格。
一脑子价值10000美金,生死赌场可以额外赠送20绿色筹码。
钱不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尼玛等于一万美金买一条人命啊!没了大脑怎么活?
所以弥什觉得:这份大脑、心脏、呼吸系统等价格表,其实是在贩卖其他人的身体——那混蛋赌棍将无辜的人带到赌场,然后用别人的身体来交换筹码,供自己继续赌博。
她将价目表一一拍下,然后继续往后翻。
子后面就是典器官者的名单了,姓名,性别,身份,还有典器官一应俱全。
弥什回忆着飞机广播说的副背景,广播开头说的是“2005年,赵老头那年仅18岁,刚刚从高中毕业的女小赵…”
众所周知,高中毕业后是暑假,即7-9月份。
弥什翻到2005年7月份的记录,从7月1号开始飞快向后翻。
赌场典名单比全暹粒外籍打工人的报税名单少很多,一天最少三行,最多三页。
不一会,弥什就看了半年的量。
大概看到小赵失踪前的三月,一名叫“Jo Yeo-jeong”的名字闯入了弥什的视野。
她用指甲划着纸张,在这名字后面拉出一条横线,圈出了这位翻译名可以是赵汝珍,也可以是赵汝真的具体信息。
——赵汝真,女,荷官,典左手。
原来是韩国人。
可她会是副背景里的小赵吗?
弥什的指甲漫无目的地在赵汝真的名字上面了,思索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