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得像封建糟粕的好女孩,是非常离谱的事情。
麻绳又往升了一截。
弥什整个人被拉了起来,窒息感直冲天灵盖,眼前眼花缭乱什么都不了。
不过好在,她早准备。
弥什一个前踢,踢了床头柜。
被改造过的床头柜应声倒下,正好压在床,为她垫高一节。弥什因此得以重新呼吸。
她站在床头柜深深喘气,好半天才感觉头晕症状好了一些。
人一没事就爱作死。
弥什冲轿子勾勾手,“放马过来啊!”
幸好,早在弥什透过门缝踮起的脚尖,还珍妮、曹芝芝黢黑的脚尖后,她就已经猜被五山选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进入副本的第一天,她就房间改造了一遍,所家具都弄成好推倒的模样。
只要脚下垫的足够高,怎么吊都死不了!
弥什得意得摇头晃脑,如不是麻绳勒得皮肤生疼,她得现场表演一段踢踏舞挑衅呢!
不过在五山来,她的安全就是对神明最大的挑衅了。
五山因为弥什的安然无恙而愤怒,粗重的喘气声跟轿子一动一动、吭哧吭哧动静很大。紧接,绳子继续升了。
弥什不慌,一个抬脚又将墙的画框踢下来,摇摇晃晃继续站好。
可是绳子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弥什一不对啊,她个设计最高只能垫天花板了,根绳子究竟是从哪吊下来的,居然能人吊那么高?
弥什诧异,才抬头了一眼。
视线定格的霎那,她愣在原地,不做所措。
原本高高的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祠堂华丽庄重的天花板。就是破了一个大洞,好方便和神明对话的那个天花板。
而此时此刻,大洞外展现的不是天空,而是无数的…脚尖。
无数女孩被吊在面,她们孱弱的身形摇摇晃晃,脚尖全都统一地折成了90度。
可想而知,她们死前遭遇了多么绝望,却又多么相似的痛苦。
她们的尸体变成抬轿子的人,她们的鲜血染红喜服,她们的血管筑成吊的绳。
而现在弥什将会是她们的其一员。不断升的绳子得弥什的垫脚方案完全失败,她只能眼睁睁自己的脚尖离地面越来越远,脖颈疼痛越来越剧烈,能呼吸进身体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可是危机并没因此而消停,脚下,黄娣已经被阴气盯了。
“是最完美的新娘,只,才资格站在五山的身旁,服侍五山——”
轿子深处传来心满意足的声音,语气透无限的恶意,还令人作呕的高位者姿态。
弥什只想辱骂他,最完美的新娘没资格一起当神也就算了,什么叫做资格服侍他啊?!
什么玩意?!
弥什眼睁睁,黄娣被凭空拉起来,直面巨大的红轿子。她早已泪流满面,全身抗拒:“我不要,我不要嫁人,弥什救我!”
她就像被人挟持住一样,整个人呈大字,直直朝喜轿飞过去。
赶在黄娣被带走之前,弥什一个光速回神,点击了回档。眼前的一切就像被按下倒退键,她被一节一节地放了下来,黄娣也被丢回床,捂伤口的罗凡德也从地回了床边。
抬轿子的女人重新扛起了轿子,鲜血重新回喜轿面,唢呐反过来吹奏。
一切迅速倒退。
回了弥什还没喜轿之前的安全状态。
等弥什回过神,就听罗凡德说:“我忽然想起了三岛。”
弥什:…
估计三岛自己也没想,他居然能在里,拥次登场戏份。
时间紧迫,她懒得解释了,直接伸手拉动头顶的绳子。床板应声分开,三人掉了下去,紧接门板重新合拢,将三人严严实实、密不可分地封死在床底下。
而一系列动作,前后也就三分钟,另外人压根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睡在黑漆漆的床底下,目不可视但很安全感。
“弥什,怎么了?”黄娣迷茫道:“不是说好遇危险的时候才拉绳子吗?”
“遇危险后就来不及了。”
弥什就跟说rap一样,刚刚发生、但未来应该不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我忽然想,演奏的音乐听起来很像喜乐,曹芝芝说的轿子和嘻嘻嘻,应该是喜轿,踮起脚尖的人不仅是吹奏喜乐的人,也是抬轿子的人,她们都是之前遇害的人幻成的。”
“还五山的要求,他是在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