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黄娣的房,惨叫声异常清晰,连曹芝芝说的话都能听清。
“为什么是我…”
“们去找黄娣才对,们去找黄娣!”
…
难怪黄娣那么害怕,她是真的怕它们听从曹芝芝的话,真的来找她。
刚刚弥什敲门的时候,黄娣还以为是乐队来,心想待房里等死不如冲出去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结果没想开门看的不是鬼脸杀,而是弥什担心的表情。
对此,黄娣对弥什充满感激,一个能鬼杀时刻跑出来找同伴的人,肯定不是坏人。
她愿意对弥什毫无隐瞒的坦诚,她相信弥什。
黄娣烦躁地抓抓脑袋,说:“为什么会是曹芝芝,她并不丰腴啊!她那么瘦那么小只,怎么会符合五山的条件呢?”
“这恐怕要等见曹芝芝,才能知道。”
弥什喃喃。
她想去曹芝芝的房看看,可是黄娣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她不敢放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于是陪黄娣等待清晨的一缕阳光。
好,没有等多久,大概就10分钟,公鸡就开始鸣叫。
弥什看一眼手表,她是凌晨四点整听夜半奏曲,乐队每半个小时经过一次门口,完四个门口大概就六点天亮。
因为遇害的人是曹芝芝,廊三个房,所以是五点半音乐停止,五点半曹芝芝遇害,五点四十弥什找黄娣的房,六点天亮。
天刚亮,弥什就要去曹芝芝的房看看,黄娣虽害怕,她更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干脆一起过去。
弥什推开房门。
房里,血光满地,血污横流。
弥什一反应抬头看天花板,没有人挂上面,才低头看缩房角落的曹芝芝——她竟没有死!!
此时的曹芝芝缩房角落,满身都是血污,如果这是一个人流出的血,她早就死,由此可见,她身上都是别人的血。
房地板特别脏,除血,还有呕吐物,组织液,简直就是乱葬岗。
弥什冲曹芝芝面前,想要把她扶起来,可是对方就像被魇住一样,整个人瑟瑟发抖,嘴里溢出破碎且语意不明的话:“红,好红,全都是红…”
“什么红?”弥什低头看曹芝芝的衣服,她穿来的白色衣服被染红。
曹芝芝往前用力比划一下:“好红,我好害怕!”
弥什顺她的目光看过去——满屋子都是血。确实很红。
她试探地追问:“是说血吗?”
“对,就是血,血红血红的,它们。”
曹芝芝尽全力将自己龟缩起来,又话锋一转,讲起其他的东西:“jiaozi,好大的jiaozi。”
“什么?”弥什逐渐迷茫:“饺子?”
“对呜呜呜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该死的人是黄娣啊,是黄娣!”曹芝芝应该是吓坏,她已经顾不上不远处脸色糟糕的黄娣,开始自说自话。
说说,她突侧头开始大吐特吐,黄水都吐出来。
浓稠的□□里面还夹杂细碎的绿豆饼残渣。
弥什早她开始呕吐的时候就退,她看地上的呕吐物,又似有察觉地看向桌子上,已经被啃一口的绿豆饼。
——曹芝芝她,吃东西。
看来五山说的“丰腴”,确实和食物有,可为什么…
弥什扭头冲出村家,目的地明确地朝小女孩家跑去,才刚跑院子外面,她就听小女孩嘻嘻嘻的笑声,她正跟妈妈踢毽子玩。
弥什环顾一圈。
吃牛奶糖的小女孩没有事,吃晚饭的村民没有事,为什么出事的人只有曹芝芝?
因为缺少键性证据,饶是弥什,也没办法推出规避死亡的方法。回村家的时候,她正好碰上匆匆赶来的罗凡德,还有刚起床的村。
罗凡德见弥什鞋底全是血,吓一跳,冲过来:“没事吧?”
弥什摇头:“我没事,可曹芝芝出事。”
罗凡德松一口气:“那就好。”
“啊?”弥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这个罗凡德怎么一点队友爱都没有啊!
不、不对,罗凡德的意思是:她没出事就行。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心她会不会死啊?罗凡德可不是那么队友爱的人啊。
就弥什终于察觉似乎有什么若有若无的情愫时,村阴阳怪气的声音即刻响起:“我都说过,女孩子家家不要吃那么多,瘦瘦弱弱的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