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怒斥:“你别乱!”
弥什立刻拔高音量:“不是吗,那是你家小孩爱吃皮球,我来没有见过吃皮球的人,要不要带孩子去检查一下?”
“他可能有病。”弥什直接入三姑角色,各种引经据典,把胡八道得像模像样:“我在香港见过患有异物癖的人,日常只吃玻璃,钢铁,皮球...别的都吃不下。”
弥什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每一句话都直击痛点,把这个熊孩子塑造成天的小怪物。
——不是造谣吗?
像是谁没张嘴似的。
弥什可没有多少保护祖国花朵的优良习惯。小孩她是小三,她敢造谣孩子有病。
弥什倒打一耙的功力,单看她在实也能逃出天知道了,没有多少良心可言。再加上熊孩子被弥什的气势吓,除了哭,一句话都不出来,更加坐实了弥什“异物癖”法。
没多会,窥视的目光都来熊孩子和父母身上了。
明明是没有发过的事情,却因为弥什的胡八道,还有周围人的沉默,变得煞有事。
弥什乘胜追击,打算给这个口无遮拦的孩子一个终难忘的教训的时候,空气突然定格,所有窥视目光和熊孩子家警惕害怕的神情变成一副静止不动的画,像是游戏通关的CG图,打出了一个未出过的结局。
紧接着,周围的场景正在扭曲、变淡,弥什后退了一步,却在逐渐崩塌的地板上踩空了。恍惚间她好像看三姑的身影,背对着她,只展出一飘飘然的长发和瘦削背影。
似乎正在凝视这副CG图,正在思索。
画面一转,弥什再次回三姑家中。
不过这次,“她”家中的家具,已经疏松平常的尺寸,变成城寨专属的大家具了。
她的面前摆放着两套杯具,两个杯子都盛澄黄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冒着咕噜泡沫。弥什拿起她面前的酒杯,诧异:“三姑来客人了?”
可是...人呢?
她环顾四周一圈,没有他人,只有“她”一个人。
没多会,一阵礼貌且克制的敲声轻轻响起,和最开始正房砸的狂放气势截然不同。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句自我介绍的声音:“何小姐,是我,李医。我来给你做治疗。”
李医?
弥什立刻知道对方是谁了,是之前被他们怀疑过的李承恩医。
他他来给三姑做治疗的话,大概是病历本上的催眠治疗吧?
弥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李医开。她不是不能直接把这个疑似凶的医骂,但是她总觉得副本相应该是要在被催眠后能触碰,在此之前,还是继续静观变比较好。
弥什连鞋都没顾上,光脚过去开。
李医立刻缝里挤来,也不抬开始摆放工具。
“抱歉,我急着回家,麻烦何小姐先躺好。”
哦吼。
弥什轻轻一挑眉。
看来无论是幻境还是实,李医还是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啊。
她按照李医所指的方向躺在单人躺椅上,庞大舒服的躺椅呈C状拥抱着“她”的身躯,像有人在背后抱着自,很别扭。
她躺下不久,李医拿着一条泛黄的水晶吊坠,坐在她身边的小矮凳上。
“那治疗开始了。”
在弥什以为李医要用这条傻逼项链催眠她的时候,脖颈传来针尖扎入皮肤的酥麻,如同水推血管一样,瞬间游她的半边身体。
弥什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她看李医缓缓靠近她,两人的脸拉仅有拳那么宽的距离。
李医:“何小姐,你没事吧?”
“何小姐,催眠对你很有用,你看,你在已经不失眠了...”
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一连串不明意义的含糊音节,还有眼前一张模糊但逐渐靠近的男人脸庞。
弥什意识逐渐稀薄,理智快被麻醉剂给弄没了。
临失去意识之前,她只一句话,那是——
该死。
居然用8港币的麻醉针替200港币的催眠治疗。
尼玛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