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善战之人。”林珩说道。 田齐反应不慢,领会其意,当即眉开眼笑,道:“全听君侯安排!” 两人商定时,单冲的尸体被送至刑场,依刑律车裂,头颅悬于城头。 刁泰的车驾疾行出城。迥异于来时的张扬,队伍中旗帜倒伏,车厢上的标记也被遮挡,务求不引人注意。 出城数里,队伍后方突然传来马蹄声。 察觉到情况不对,甲士请示刁泰:“使君,有追兵!” 刁泰推开车窗极目远眺,只见地平线处烟尘四起,上百骑风驰电掣,转瞬追上车队。 马上骑士铠甲鲜明,如血的色泽张扬耀目。 咬住行进的车队,骑士如潮水分开,熟练地策马引缰,环绕车队交错穿梭,将刁泰一行团团包围。 车队中的甲士抽出佩剑,剑指向外,警惕包围上来的骑士。 骑士发出嗤笑,手中长矛横荡,轻松挑飞拦路的甲士,清空马车四周。 待甲士全部落地,马车前再无防护。刁泰索性不再躲,抬手推开车门,弯腰走出车厢。 与此同时,骑士自行分开,绯衣玉冠的越国公子越众而出。 正逢日暮,夕阳西下,霞光漫天。 殷红覆上大地,公子煜踏光而来,容貌之盛近乎妖异。晚霞映入眼底,瞳孔也似染上血色。 “介卿刁泰?”楚煜单手挽住缰绳,上下打量着刁泰,目光异常锋利,好似要将他粉身碎骨。 “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刁泰冷声道。 “拿下。”楚煜举起右臂,顺势向下一挥。 两名骑士翻身下马,虎狼般扑向马车,一把抓下刁泰,将他按跪在地。 “我乃介卿,天子使者!”一日之内连遭羞辱,刁泰羞愤欲死,眦目欲裂。 “我自然知晓。”楚煜背对霞光,居高临下俯视刁泰,见他眼底充血,戏谑道,“介卿身份贵重,才值得大费周章。” 说话间,他扯下悬在腰间的锦囊,随手抛向骑士。 “灌下去。” “诺。” 骑士稳稳接住锦囊,取出里面的药瓶,利落拨开瓶塞倒转瓶口,强行灌入刁泰口中。 “不服解药,肠穿肚烂而亡。”楚煜弯折马鞭,一下接一下敲打掌心,语气漫不经心,出口的话却让刁泰肝胆俱裂。 “公子煜,我不曾犯你!”刁泰奋力挣扎,发冠歪斜,几缕发丝散落,样子十分狼狈。 “越晋同盟。”楚煜看着刁泰,笑意冰冷,“况我父遇刺,上京脱不开干系。” “你意欲何为,杀我?”刁泰沉声道。 “晋君不杀你,你自然要归上京。”楚煜策马走近,突然一甩长鞭,鞭梢擦着刁泰的头顶扫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见刁泰脸色煞白,楚煜笑意更胜,身体略微前倾,马鞭悬在刁泰眼前,能让他清楚看到鞭身上的倒刺。 “待你归京,我要见到君臣离心,天子同执政彻底反目。不然地话,你会死,你的家族将不复存在。” 楚煜语似轻风,缱绻醉人。 刁泰却如置身冰窟,凉意蔓延四肢百骸,刹那间色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