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暑假,苏杭回国了,却没有来乌海。
乔言整个暑假都在上海做兼职,没有回乌海。
八月中旬,苏杭回伦敦前,人终于在上海了一面。
在酒店里,乔言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苏杭面前。
苏杭问她:“只有这样,你里才能好过一点吗?”
“是。”乔言垂眸。她是她能想到的,能让她安的唯一办法。
春闻静动手术花销不小,马上苏杭开,他家又是一大笔支出。乔言里的账算得比谁都清楚。
“要说欠,不是你欠我的。”苏杭扯了下唇角,“乔言,一年的约定已经到期了。你没有回答,那我是不是默认,咱俩没戏了。”
乔言抿着唇靠着墙壁上,偏过,鼻一酸。
“我走啦,明送你去机场。”短暂的僵持之后,她转身往外走。
手腕被拉住,苏杭突起身,将她按回到墙壁上。
苏杭低,人鼻尖相贴,却再不是从前的触感。
乔言一软,吻过去,个人急切地拥吻,从墙边跌进大床里。
衣衫尽褪之后,被禁锢的爱意像一场盛大的泄洪。
乔言在苏杭的眼睛里,又一次过去的乔小雨。
后半夜,他开了窗,穿好衣服,一起等一场雨。
雨点却迟迟未落。
上午十点,乔言送苏杭去机场。苏杭刚踏进航站楼里,雨滴落了下来。
“苏杭,下雨了。”乔言低声说道。
苏杭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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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柏知樾二十一岁生日这,喝得酩酊大醉。
起因是乔言肠胃炎犯了,当着他的面吐了回,他想到前段时间苏杭回国,乔言跟苏杭又面了,下意识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乔言跟苏杭的秘密,只有柏知樾一个人知晓。
乔言拿出医院的诊断证明,说:“我不会让自己干出怀孕那种蠢事。”
“那你跟苏杭打算怎么办?”柏知樾问。
“就这样吧。”乔言轻描淡道。
“就这样……”柏知樾喝掉一整杯酒,“你要是跟他能有个好结果,我把我所有身家都拿给你做嫁妆。可要是没有,你怎么就不能忘了他呢,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什么?
乔言的脑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苏杭拿着卫生巾抢话筒发言的时刻。
她淡声反问柏知樾:“我二岁半就认识他了,十几年了,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你告诉我怎么忘?”
“那你别怂啊,你去英国,我出钱,供你去英国读研,以后你俩就留在那边,再别回来。”
她怂吗?好像是的。打小就是。
以前苏杭总说让她别怂。
她短暂地会了勇敢,可是后果呢?
就在上个月,苏霁还把乔优优放在闻静那儿,让放暑假的闻静的帮忙带。
闻静能说苏霁自私吗?她不能。因为她是苏致远的亲妹妹,她没办法带小孩是因为她要去工作,要去赚钱。
果没有这些事,亲人之间的这些往来会自发生。可苏霁打着的名号却是——她要还钱。
她要还因恶毒的继女乔言夺走家产后,欠下的巨款。
乔言不想再想这些烂糟事了,她喝下一整杯酒,渴望今夜能做个好梦。
柏知樾彻底喝醉了,嘴里仍念叨个不停,说要乔言跟苏杭移……
乔言被柏知樾的醉话逗笑。她了手机上的时间,想打车送柏知樾回校,无意中点进日历,今的日期。
这一距离她跟苏杭认识,整整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