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景沅穿书后,第一次来纪晏的卧室。 与纪晏的书房风格类似,整体色系偏暗,长时间待在这里心情能好才怪。 景沅双手交叠,盖着自己胸脯上,窝在纪晏胸前的脑袋瞅来瞅去。 当他注意到纪晏床上的双人枕时,屁股才后知后觉地紧了紧。 纪晏不会要对他做什么吧? 他偷偷抬眸,立刻对上纪晏微妙的眼神,连忙撇开道:“纪晏,我困了。” “困了可以在这里睡。有我陪你,你应该能睡得安稳些。” 纪晏勾着唇,站在床边时有一瞬犹豫,但也仅仅停顿几秒,便将对方放下。 失重的感觉终于消失。 景沅抓着灰色床单,使劲向后缩了缩。 手腕今晚被纪晏抓的痕迹还没消失,万一纪晏看见,可就说不清了。 纪晏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他盯着缩在床边的景沅,颇有兴致地坐下抓住景沅的劲瘦的脚腕。 景沅连忙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纪晏的手掌很大,握着景沅的脚腕绰绰有余。他打量着景沅紧张不安的神色,慢慢扬起唇:“沅沅想让我怎么陪你?” 景沅抿了抿唇:“你先松嘴。” 纪晏:“嗯?” 景沅改口:“你先松手好不好?我没洗脚,怕弄脏你的手。” 纪晏轻笑:“没关系,我想握着。” 对方的手握得很牢,彼此的温度随着掌心静静传递。 景沅没办法拒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纪晏这么喜欢摸他的脚做什么? 不会有其他的癖好吧? 他还以为纪晏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细滑,但没料到右掌心布了些薄茧。 他抬起眸子,对面的纪晏含情脉脉。 他赶紧低头,岔开话题:“纪晏,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茧?” 纪晏似乎有些诧异,抬起掌心,景沅立刻收回脚,塞进纪晏的被窝。 “茧吗?练枪练的。” “练枪?”景沅脑袋瓜瞬间不太够用,支支吾吾地问:“真枪假枪?” 纪晏摘下腕表,银丝眼镜内的眼睛温柔一笑:“真枪。” 景沅又往纪晏被窝里缩了缩,说话比在客厅闹的时候,底气弱了许多。 “那你家里有没有啊?” 纪晏看着他,轻轻俯身朝他靠近:“这是个秘密。” 景沅心底一沉,气势更弱:“私自持有枪支是犯法的。” 纪晏反问:“那沅沅要举报我吗?” 景沅漂亮的褐色瞳仁悄悄流转:“喔,当然不会。” 纪晏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 万一纪晏毫发无损,他就完蛋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纪晏牵起景沅的手腕,指腹摩挲着:“那枪就在我书房第二个抽屉的白盒子里,危急时刻用的。” 景沅咽了咽口水:“朝谁用?” 纪晏被逗笑,掌心落在景沅头发上:“沅沅这么担心干什么?又不是对你用。” “我就问问。”景沅脊背的汗今晚一波接一波,尽管盖着厚厚的棉被,仍然冷得打战。 纪晏总不会朝自己用吧? 自己表现的这么好。 忽然,景沅想开手臂,小猫似的朝纪晏怀里扑过去:“纪晏。” 纪晏眼里划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在。” 景沅吸了吸鼻子,善解人意地说:“刚刚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你工作这么忙都是为了这个家在拼搏。我还怪你!我太不懂事了!” 环着纪晏的腰,景沅自我批评得毫不留情,整个身体都随着高昂的情绪晃动,甚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纪晏:“没关系,我确实该多陪陪你。” 景沅抬起湿润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决定,以后乖乖花你的钱就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回家。” 纪晏目光一滞,表情中掺杂着几分匪夷所思。 景沅晃了晃他的腰:“行吗?” 纪晏重新挂上温柔:“可以。” 景沅心满意足地松开纪晏,盯着他的钱包眼神贼亮。 纪晏前前后后活了小三十年,初次接触景沅这种性格的人。他似笑非笑,从皮夹中取出一张镶着金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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