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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格外明显。

景沅揣着双手,就这么被纪晏从后面似抱非抱着,心情格外紧张。

这时,纪晏又靠近他一些:“你很喜欢和宁谨聊天吗?”

景沅没多想:“喔。”

纪晏眸色微动,帮景沅脱下外套后,抬手挂在衣架上,背对着景沅细细整理。

“嗯,看出来了。”纪晏神色阴翳。

景沅看不到纪晏的表情,自然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宁谨表哥看着很和善。”

“是吗?”纪晏轻轻扭头,冷淡的目光在这一刻悄然褪去,已然变得温和。“那么,沅沅觉得我看着和善吗?”

景沅揣着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又紧张地舔了舔苍白的唇瓣,一脸我不能骗你的纠结。

纪晏深深呼吸一口气,走到轮椅旁蹲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你总是很怕我。”

景沅心道:“怎么可不能不怕你?杀人不见血,令人闻风闻风丧胆的你怕不怕?”

“不怕,当然不怕。”

景沅灵性地抬起手指,在胸口比了一个爱心:“我最爱你了。”

“真的吗?”浅褐色的眼眸像是确认一般,缓缓盯着景沅,丝毫不避讳地与对方对视。

“当然是真的。”景沅笃定道。

过了很久很久,纪晏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起身推着轮椅:“还有一小时,晚宴就要开始了,沅沅先去休息,免得劳累。”

景沅扶着轮椅,眼神感激:“纪晏,你真好。”

将景沅送进卧室后,纪晏高大的身影缓缓退出。走在地毯上,他表情凝重,径直踏进一间卧室。

没过多久,卧室里砰地一声巨响。

纪晏冷着眸,手里只剩茶盖。

陈天闻声赶来,轻轻推开卧室门,视线落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

他抿了抿唇:“纪先生,外面都听见了。”

纪晏叠腿靠在红木椅上,重新拿起一盏新茶杯:“听见又怎么了。”

陈天提醒:“景少爷睡觉轻。”

提起景沅的名字,纪晏嗤笑:“该做的我都做了,他居然觉得宁谨和善?”

陈天欲言又止。

其实景沅说得没错,宁谨确实看着平易近人。

纪晏察觉到陈天的小心思,微微眯起眼:“你也那么认为?”

陈天赶忙辩解:“宁少爷从小性格就这样。”

纪晏再次扔了一盏茶杯,眉间隐隐浮动着怒意:“这些日子,我对他不好吗?看见宁谨跟见到亲人一样,恨不得跟人家走。”

陈天:“您对景沅确实好!”

纪晏紧紧抿唇:“那就是我装得不像?”

陈天:“…也不是。”

前阵子还冷眼相待别人,随后突然转变,疼得死去活来,景沅又不是傻子,谁信啊?

这道理,纪晏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他低估了景沅的脑子。他以为景沅是恋爱脑,自己一句话景沅便会忘掉过去的一切。

看来是他错了。

纪晏眼神漆黑:“看来,他不是那么好哄。”又想起胡编乱扯的禁欲事件,他神色愈发阴鸷。

陈天突然想了个主意:“不然,您下点猛料?”

纪晏预感不妙:“你接着说。”

陈天悄悄瞥纪晏一眼:“如果您认为,让景沅爱上您非常重要,必要时确实要做出一些自我牺牲。”

纪晏幽幽盯着他,忽然勾唇。

片刻,陈天眼神凌乱且狼狈地从房间里出来。关门时,地上噼里啪啦的瓷器声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隔着一条走廊的房间门,被悄悄锁上。

景沅双手背后,遛大街似的欣赏房间里的古董名画。

坐太久腰疼得厉害,他得抓紧时间放松。

不得不说,纪晏外公家确实豪华。这随随便便的紫檀木桌椅,都是价值百万的文物。

景沅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颗钙片,嚼糖豆似的放进嘴里,躺在柔软的床上惬意地舒展四肢。

虽然身体很累,但能出来透透气,他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

他突然想起刚刚纪晏问他问题的模样。

所以纪晏是真的喜欢他吗?

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自己对他的评价。

景沅严肃地托着腮,脸颊蹭了蹭触感柔软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