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阶梯教室后面,安然站起来,看着常书。 尼玛! 怎么这货也来了? 常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刘子尧冷声道:“在我们学校,这种人早就开除了……” “不好意思,刘教授,您不是江城学院的人,您更不是夏洲人,所以我的事你还管不着!” 这些学生里大部分都不认识安然,有认识的也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 不少人看他站起来,心里都暗暗佩服。 这人是真敢说啊! 不仅胆子大,而且怼人怼的好,一句话说的刘子尧脸都快绿了。 安然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叫起好来。 常书皱眉道:“安然,别搞事。” 安然鄙视道:“谁搞事?跑咱们学校来骂夏洲人,你是不是觉着脸上有光?常书,你血管里也有一半西洲血统吗?” 他这话说的有道有理,掷地有声。 人还讲究个要脸呢,人家请你来讲课,你过来骂人。 论喷人,我特么还没服过谁。 想听喷人,我可以给你从现在喷到天亮,你信不。 而且还攻击整个夏洲,在座的哪个不是夏洲人?谁受的了这个! 尤其是这些学生,年轻气盛,最恨的就是走狗和汉奸。 现在看刘子尧大家眼神都不对了。 你一个走狗神气什么? 安然这话一出,常书脸顿时就拉下来了。 看着他旁边的陈教授道:“老陈,你管不管你手下的兵?” 嗯? 大家这才了解,刚才说话的这位是个老师。 没想到咱们学院也有这么敢说的老师。 学生们都纷纷回头,冲安然看过来。 坐在他旁边的陈教授扶了扶眼镜,慢悠悠道:“我是夏洲人……” 老头一句话落。 底下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这几个字已经表明老陈的立场,他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安然冲老陈一笑。 陈教授站在他这一边,那是意料当中。 一个致力于让民乐能走出尴尬境地,发扬光大的老教授,心里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从他的行动里都能看出,陈教授深深以夏洲人为荣。 常书脸色沉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添乱,小的不懂事,老的也不懂事。 他转过头来,对刘芳道:“刘教授,你说说安然。” 刘芳瞪他一眼,“你改名叫查理常算了,人都骂家门口来了,我还得笑脸相迎,我做不出这种事来。” 常书更是来气,“大局为重。” “那他刘子尧怎么不以大局为重?”刘芳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这下更怒了,“敢情就我们得收着,他就能在台上胡言乱语?他是老师,是教授,是知名钢琴家,上来就先把整个夏洲埋汰一遍,算怎么回事?常书,我问问你,你是夏洲人吗?你流的是夏洲人的血吗?你去劝劝他,让他收着点才对吧……” “要不然安老师的脾气你也知道,别搞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常书一听冷汗都下来了。 安然大号“安怼怼”这事还是他告诉刘芳等人的,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家伙别都不行,喷人绝对是教授级别。 他连忙上去跟刘子尧小声商量,“刘教授,您看……咱们今天只讲钢琴,不讲其他行不?” 刘子尧露出个轻蔑的笑容,“他们配吗?” 他伸出手指着底下所有学生和老师,大声道:“他们不配,钢琴是高贵的,典雅的,是音乐的魂魄,是乐器之王,是贵族才配享有的专属音乐……” “他们算什么?他们只是一群留着肮脏血液的泥腿子,祖辈在田地里劳作的臭种地的,他们血液里根本就没有欣赏钢琴音乐的细胞……” 他这番话一出,连常书都惊呆了。 刘子尧我想曰你先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在公开课上这么说话,你不怕给人喷死吗? 拉仇恨你也分个场合好不好。 “在夏洲历史上从来没出过一首钢琴曲,也从未出现过一个大师级的钢琴家,难道你们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的话刻薄毒辣,引起底下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