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 姜如雪只觉得替谢衍行心寒。 不过他们太过笃定她日后会成为谢衡远的妻,有恃无恐,但他们都并未想到另一件事。 “我和谢大公子并未有过三媒六聘,也未真正上了官府文书,过了明路,如今我还未有婚配,何来日后定会是谢大公子之妻这说法?” 姜如雪姿态端庄,言语犀利。 “至于谢二公子救了我的命,如雪自也是甘愿待嫁于府中,等谢伯伯替谢二公子求亲的。” 春日的阳光正好,姜如雪的娇靥白皙透亮,肤如凝脂、雪白的柔荑做行礼姿态。 盈盈小嘴道出言语,几乎在场的人听此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也只有谢衍行轻轻瞥过姜如雪秀美鼻眼,又是一言不发。 心中嘲弄,倒不是他看不起自己。 而是他未有想到,即便他对她势在必得,但也没想到一个高贵嫡女竟甘愿配他这个低贱庶子。 他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着了什么道。 谢伯爷和站在另一侧的谢夫人心中仿佛上了一块石子,欲落不落,吊得人喘不过气来。 说是夫妻,自然是默契。谢伯爷不好提女儿家的事情,朝谢夫人撇去一个眼神,谢夫人便是收起不悦嘴脸便走到姜如雪身旁。 略显老态的手将嫩滑的柔夷放在手心,反而换上笑脸盈盈,走到姜如雪面前,佯装和善。 “如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儿岂是那种无知小人,我既认定你是衡哥儿日后媳妇,断没有改变的可能。” 哪料姜如雪垂头轻轻抽出谢夫人的手,转而满是虔诚的模样往她看。 “如雪谢夫人如此看重,但如雪现意已决,非谢二公子不嫁,还望夫人成全。” 姜如雪心中冷笑,眉眼仍保持端方。 呵! 多么可笑。 她前世至死才得知,原来谢夫人同谢伯爷往日对她的好是有目的性的。 谢夫人贪的是她父亲背后的能力,是她这温婉贤淑上得了台面的模样。 至于谢伯爷,自然是觉得他两位儿子谁娶她都觉得不亏,如今对谢衍行这一顿打是觉得他挑战了父辈的尊严而已。 正当谢夫人又要苦口婆心劝诫她时,却未想正厅沿院门小道之处,迎来一阵未凉风,俨然看去,原是一身穿紫衣的男子正神色不悦往正厅处走。 就连常日见了姜如雪就温下笑脸的男子此刻也只是略过她的身旁,朝谢伯爷跪去。 紫衣锦服遮住里头爆得出青筋的手臂,谢衡远咬牙切齿,恨恨开口,“禀父亲,衡儿也不愿娶姜二姑娘!” 一时之间,让谢夫人乱了套。 “谢夫人走到谢衡远面前,急忙想要让谢衡远改口,哪料姜如雪率先开口,言之凿凿,“既是如此,自此之后,我与谢大公子便就是普通邻里关系而已。” 两个本不该掺和进去的两人,此刻一人一言,气得谢伯爷愤愤丢下手中长鞭,怒火中烧往外走去。 一家主心骨离去,正厅里头自然散落得不成样子,谢夫人赶忙将还在跪着的谢衡远拉起,软下脾气顺着姜如雪说话。 “好孩子,衡哥儿只是一时糊涂,莫要将他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中。” 姜如雪未有理谢夫人这一句话,只是幽幽行了一礼,墨色双眸带着打量往谢衡远身上略过。 期盼已久的目的,他谢衡远今日竟如此轻易放弃? 不过她此刻目标不在此,转身拉着谢衍行衣袍,示意让他站起。 哪料人儿不愿,她又没有其她法子,只能蹲下身子,略微凑近谢衍行耳旁,悄声悄气,“谢衍行,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许是甚少有过和男子这般凑近的距离,姑娘娇嫩欲滴的面靥迅速浮上红粉,如夏日中的百合花般动人心神。 谢衡远一见姜如雪同自家庶弟似亲密模样,忍着怒气捏痛了还将手放在他手中谢夫人的葇夷。 贱人! 亏他还在她落入河中打乱他的计划后,今日跑去三殿下寝宫求情,求三殿下放过她,莫要让她替那婢女行事。 吃了闭门羹后回来便是妥协,想要说服姜如雪,让她蛰伏在谢衍行身边一段时间,等他功成之后便杀他娶她,却未料一入正厅就听她那至死不渝、非庶弟不嫁! 他这般用心待她,却被她踩在脚底,他活的恣意,从未受过这样的罪! 总有一日,他定要姜如雪对他求饶。 谢夫人被捏的吃痛,谢衡远神思回笼急忙放开谢夫